映老师叹口气:“安主任,您有所不知,我们这很闭塞落后,思想又保守,很多性知识,别说家长了,就是学校老师也谈性色变,我做了很多思想工作,她们讲课时还是扭扭捏捏的,所以学生严重缺乏相关知识。”
安辛云又看了眼徐西漾,见她点头,才答应:“行,最后一天,我安排一个下午的时间去你们学校。”
“那先谢谢安主任。”映老师达成目的,高高兴兴离开。
徐西漾送她出去之后回来对安辛云说:“这位映老师认识黎重,并且对黎重有很大怨言,或许可以从她身上问问。”
“也姓映,会不会和映冬有关系?”
“他们原住民,大部分姓黎,少部分姓映,都是宗亲,应该有亲戚关系。”
来的第一天,就有了收获。
母女二人回到黎阿婆家,一进门,就闻到香烛的气息,那间挂满符咒的大堂里,泛着红色的光。
只见一位年轻的妈妈抱着一个双脸通红的孩子,坐在正中央,黎阿婆穿着民族服饰,围着母子二人一圈圈跳,嘴里念念有词。平时走路岣嵝的老太太,此时像是被神附体,神采奕奕。
那孩子一看就是发高烧了。
安辛云最见不得这种事,怕孩子被耽误了病情,想上前抱起孩子检查,被徐西漾制止了,凡事讲方法的。人家信这个,你现在去阻止,不仅不会感激你,反而会怨你耽误孩子的病情。
那女人抱着孩子非常虔诚跪在那里,黎阿婆跳了好一会儿,终于把词念完,从上面拿了一张符,贴在孩子的额头前,又转身去拿了一杯药,让那女人喂孩子喝下,像是纸符烧出来的灰烬。
安辛云看到这便看不下去了,再愚昧也不能拿孩子的健康玩笑,走上前制止,又被徐西漾给拉住了。
徐西漾指了指黎阿婆那张摆满贡品的桌上,不显眼的地方放着一瓶退烧药,人家给孩子喝的是退烧药。
那女人抱着孩子,把黎阿婆给的药喂下之后,千恩万谢地走了。
黎阿婆脱下那套民族服饰,把退烧药收起来,对她们道:“阿重不让我再做那些神婆的把戏。但她们不去医院只相信我,我也无法,只能这么做。”
安辛云又气又无奈,当晚就拉着黎阿婆指导各种医学常识,以及用药知识,希望再遇到这样的事,至少保证用量是准确的。
徐西漾则在旁边问:“黎重很久没回来了?”
“他最近很忙,等忙完这阵子回来。”黎阿婆只听他在电话里提过最近在忙什么大生意,说忙完回来看她。
安辛云嘱咐完那些医学常识,加入黎重的话题:“他也不小了,还不找女朋友吗?”
这话戳中黎阿婆的心事:“他的心被那富家小姐绊住,桃花债是他躲不过去大劫。”
安辛云:“他条件那么好,长得又帅,以前在黎沧没有谈过吗?”
安辛云第一次聊这种她一向不屑的八卦,很是不适。但为了打听消息,只能硬着头皮问。
“怎么没有?追他的小姑娘哦,绕黎沧好几圈哩。”黎阿婆说到黎重,全是自豪。
但自豪之后,又哀叹了一声:“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