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西漾哪里有时间看他消息?
她只比安辛云早五分钟到诊所,电脑刚打开,安辛云就来了,很是糊弄,手里就拿了一包牛奶和一片面包,明显是来查岗的。
“妈妈的爱真‘伟大’。我以为您至少会去旁边的周记给我买点新鲜早餐过来,这面包片是我上周买的吧?过期了吧?”
“牛奶没过期。”安辛云一副有得吃就不错的表情。
最后是蒋逍请她们母女在楼下茶餐厅吃早餐。
蒋逍问徐西漾:“昨晚加班了?我看程越影的病例,你昨晚凌晨两点多写的。”
“是的,她昨晚情绪不好。”
安辛云听两人谈话,才知她真的在加班没骗她,便放心,“年轻人,多吃点苦好。工作就该有工作的样子。你问你蒋叔叔,我当年刚工作时,科室里我值的夜班最多,连轴转。”
徐西漾拍马屁:“妈妈最敬业,跟妈妈学习。”
安辛云把自己那份吃完,便起身道:“我今早还要查房,先走了。”
来去一阵风。
等她走之后,徐西漾才对蒋逍道:“谢谢蒋叔叔。”
她知道,他刚才特意帮她掩护的。
蒋逍笑:“不要跟你妈妈学。年轻人,该努力时努力,该放松时放松。”
“嗯,程越影昨晚情绪激动,我约了她今天过来。”
“昨天的检查结果出来,她虽然看似问题很大,但只要配合治疗,不再受刺激,吃一段时间的药,能稳定下来。”蒋逍这类病人见多了。
“好,我会和她好好沟通。”
“倒是楚商远,最近你跟他沟通怎么样?”蒋逍问。
“他最近很忙,昨天参加完朋友的婚礼,今天要离开逯城几天。约了下周回来见面再谈。”
蒋逍:“好,你保持和他沟通。”
蒋逍从业多年,遇到过各种疑难杂症,最难的就是楚商远这种类型的,哪怕催眠,也无法打开他潜意识设定的屏障,无人能走进他真实的内心世界。
徐西漾想起她之前为了高太太驱走心魔,又为了对付岑修,所学的关于催眠的事情,便说道:“我之前在学校时,跟着我的导师也接触过催眠,下回等楚先生来治疗,我可以旁观吗?”
“你导师寻溟?”
“是的。”
蒋逍点头,“只要楚先生同意,没有问题。”
心理学的流派分为很多种,蒋逍虽融会贯通都有研究,但他偏向于精神分析的流派,主张人的个体和社会行为,都会不断受到无意识的影响。
不管属于哪个流派,蒋逍在心理学方面,是正统、正派的。
而寻溟恰恰相反,他在教学的过程中,也是正统的。但在私下,他不信奉任何流派,而是另辟蹊径,独树一帜,甚至结合了国人更容易接受,更浅显的传统文化来输出。
徐西漾毕竟是他带了7年的学生,很多时候,在专业上的思维模式,会受寻溟的影响,不受限,加上她脑子本就活络,有时想法比蒋逍还多。
她最近也在认真研究和楚商远类似的病例。又把之前为了高太太和岑修而苦心研究的催眠书籍翻出来看,更加确定,有些催眠治疗,不该局限于时间、地点,和方式。
两人吃完早餐回诊所,徐西漾才看到岑宴深发来的那条信息,“跑什么。”
她如实回复:“早上我妈妈来诊所查岗,昨晚忘了和她说不回家。”
岑宴深的消息很快回:“昨晚谢谢你。”
“你今天好点了吗?有没有头疼。”
“有一点。”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