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没有人欺负过他这里。
鸦透一时之间想不到合适的理由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哭,抿着唇问:“你很关心我为什么会哭吗?”
杜泊川看着门口的小漂亮红红的嘴巴一张一合,往下自顾自道:
“如果我说了是谁欺负我,你会帮我打他吗?”
鸦透说完之后还往门边靠了靠,似乎有些无奈又好像有点委屈,见杜泊川盯着他还有些紧张。
“嗯。”
杜泊川应了一声:“我会。”
完全没料到的回答。
“……哦。”
鸦透感觉气氛突然之间有些粘稠,现在的杜泊川和最开始遇见时有些不太一样,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尴尬地摸了摸脸试图跳到另一个话题。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杜泊川这才想起来,“下午所有人都要跪拜,完了之后还需要你去收拾杜老太太生前穿过的衣服。”
鸦透指了指自己,疑惑道:“只有我去?”
“不是。”
杜泊川顿了一会儿,“我可以喝杯水吗?我刚从殡仪馆那边过来。”
殡仪馆离这边很远,今天太阳又大,容易口渴。
而且他还专门走过来告诉他这件事,没有拒绝的理由。
鸦透只希望杜望津能够安分一点,不要突然发出什么动静。
“那你先进来吧。”
……
鸦透只披了一件棉衣,腿有些冷,给杜泊川倒水的时候才想起来桌上的保温盒杜望津没有拿走。
他转过身,果然见到杜泊川盯着保温盒,握着水杯的手僵硬了一瞬。
村里有保温盒的人不算多,也不知道杜泊川会不会联想到杜望津身上。
杜泊川见鸦透走过来,“有人给你送饭了?”
他将保温盒拿起来,“你似乎没有这种保温盒。”
鸦透将水杯放在他面前,有些纳闷,“你为什么会知道我没有?”
“之前相吾还在的时候,我来过几次。”
来过几次……鸦透迅速抓住了关键点。
之前雨夜里他第一次见到杜泊川的时候,他也是一眼就认出了他,所以杜泊川是认识“鸦透”的,至少比杜望津了解得多。
鸦透:“那可能是我自己买的呢?”
“你这半年里没有出过村子,也没有什么朋友,不太可能是自己买的。”
杜泊川顿住,再开口时已经转了话题,“是这个保温盒的主人欺负你了吗?”
鸦透还没讲将信息记录下来,就听见杜泊川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