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尔鹤所预料的那样,这一路有了苏砚果然热闹了不少,但也多了很多麻烦。
非常时期,沿途皆是些前往比武大会的江湖人士,她本想尽可能地避开那些人以免节外生枝,因此,当得知客栈已满她也没有多做纠缠,打算稍作休整去城郊露宿,结果……
尔鹤刚从茅厕出来,便瞧见客栈外有两方人马正在混战,从他们的衣着不难判断出是无庸阁和药王谷的人,而其中有一道分外不和谐的身影——苏砚。
李无恙则一片悠闲地倚在墙边观战。
见状,尔鹤急急地走上前,询问:“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打起来了?”
“客栈满了。”
“这我当然知道……”
“无庸阁的人包了客栈,不过好像还有几间空房,碰巧药王谷的人也来了,想让他们行个方便把那几间空房让出来,无庸阁的人不肯,所以就打起来了。”李无恙边说边漫不经心地抬了抬手,一枚石子准确无误地落在一名正打算偷袭苏砚的药王谷弟子膝盖上,对方应声倒地,困惑地四下搜寻着石子的来源。
尔鹤更加急了,“这到底关苏砚什么事?!”
“她说她手痒了。”
“……你居然由着她?!”尔鹤不敢置信地吼开了。
李无恙反问:“你觉得我管得了她?”
“……”确实,苏砚想做的事,别说是李无恙了,就算是她也拦不住。
可是在她印象中,苏砚是个怕麻烦的人,遇见这种事通常都是绕道而行,鲜少会参与其中,今晚是怎么了?
正想着,那头的苏砚忽然一个纵身,转眼,手中的刀就已经架在了一名紫衣男子的脖子上。
药王谷的普通弟子通常都穿白色衣裳,袖口和领口嵌着紫色滚边,像这种一袭紫衣的地位应该不低。
事实证明,苏砚的判断很准确……
“大师兄!”
很快便有人察觉到他们家大师兄被擒了,随着这声叫嚷,药王谷的其他弟子立刻停了下来。
相较之下,那位大师兄倒是还算平静,“公子,你似乎并非无庸阁之人?”
“对啊。”苏砚理直气壮地回道。
大师兄笑了笑,又问:“那此事与你何干?”
“确实没什么关系,不过我讨厌药王谷。”
闻言,尔鹤瞬间明白了她手痒的原因,多半是在替被逐出谷的娄阁出气吧?
“是药王谷的人对公子做过什么吗?”那位大师兄继续问。
“就是因为什么都没做啊!”
大师兄:“……”
“你们不是号称悬壶济世的吗?大晚上的居然为了几间客房扰民,传出去像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