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犟什么!”
程牧冷脸斥她,直接抱着她站起身来。
陶夭落到他怀里,依旧保持弓着身子的体态,只,一张脸被他埋往内侧,正好贴近他胸膛,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砰嗵、砰嗵……
紧咬下唇,她完全说不出话了。
程牧抬步下台阶。
他身形高大,接近一米九,体魄强健,手臂坚硬如铁,结实有力。气势压人,不发一言沉着脸往下走,简直像一座能活动的俊美雕像。
雪仍在下,陶夭冰冷的身子却略有回温。
不晓得过了多久。
程牧停下,陶夭听到了车子到跟前的声音,倏然清醒。
她抬眸,“程……”
程牧正看她。
距离太近,她又将视线移向外侧,试图下去。
程牧收紧了手臂。
陶夭:“……”
她不仅没能下去,还被他抱着坐进了车里,空间一下子逼仄起来。
小腹传来的疼痛清楚地提醒着她,陶夭脸色整个变了,一边往下缩一边咬着唇开口,“谢谢程董。您将我放在这就可以了,我自己打车……”她话未说完,感觉到脸上那道视线,说不下去了。
“我善心不多。”程牧看着她又青又白的脸色,声音缓而沉,“你适可而止。”
“不是……”
“闭嘴!”
程牧又紧了紧手臂,脸一沉,“别动了!”
陶夭:“……”
头一次,她能窘迫为难到这种地步。
可——
她不能不开口。
要是她感觉没错,例假已经来了。
她月经毫无规律可言,有时候一个月来两次,有时候两三个月来一次,此外,每次来了都疼到极致,让她生不如死,甚至,无法起身。
刚才在陵园,倒下去那个瞬间,正是因为疼。
现在也疼,可,她任何防护措施都没有,一直待在这人怀里,如何能行?
怎么办?
对上程牧冷冰冰阴沉沉的脸色,有些话她死也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