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飞收回目光,不怎意外。
也就只敢对他逞能,真见真章,先闭嘴的一定是叫嚣最严重的。
刘友才真切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没有儿子的不满,只是神情悲伤的看着周围街道。
囚车行驶起来,街道两边无一人围观,空荡荡的街道只有车轮声和马蹄声,还有官兵整齐的踏步声。
刘友才苦笑,“应该是恨透了我。”
沈云飞在他前面,骑着大马,头也不回的说着,“百姓记得你的好,自然无法原谅你的恶,所以闭门不见,给足你体面。”
刘友才眼里闪过泪花。
他看向前方的槟州城门。
此刻槟州二字被阳光照耀,苍劲的黑色字体在煜煜生辉,能证明当初写下这字时,那人内心的激情。
那还是他解决掉恶霸后,用皇上赏赐的千年不褪色的徽墨亲自提下。
持之以恒,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往事历历在目,他看着看着,突然笑了起来,什么都没变,怎么他就变了呢?
看着越来越近的州门,刘友才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我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沈云飞没听到,声音很轻,正巧一阵清风吹过,他意有所感的回头,就看到已经自缢的人。
刘少杰瞪大双眼,被吓坏,整个人呆愣在囚车里,不敢置信的盯着刘友才的背影。
“停下!”
沈云飞下马,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囚车前,伸进手试探,发现已无呼吸。
一根腰带就结束了一条生命。
“爹!”
刘少杰凄惨的呼喊传来,无法接受刚还说话的人此刻却阴阳两隔。
他伸出手去抓刘友才,却因为距离,未碰到他的分毫,只能在囚车里无力的哭喊。
沈云飞看向五米外的州门,好像明白了刘友才的意思。
“刘友才身已死,入土为安,以衣冠代罪身押送进京认罪伏法。”
他应该是不想离开这片土地的。
刘少杰整个人的气焰消失,只是双眼无神的盯着前方囚车里的一件衣袍,一会笑笑,一会又嚎啕大哭,也不再叫嚣着不公平。
也不知道是真的想明白,还是会一如既往地执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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