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人去顶替谢晖我倒是能去劝劝他。”
冯峤是冯鼎的大儿子,为人很是混账,之前郁宵派他照管族中生活困难的老弱妇孺,他不但敷衍懈怠,还从分给妇孺的物资里私藏了好多,被谢晖发现后自然得了一顿好打,又逼着他将私藏的物资吐出来,于是冯家和谢晖算是彻底结了怨。
见郁宵依旧迟疑不决,冯鼎决定下猛药,他做出痛心疾首之状,道“贤侄,你如今是我黎族之长,接掌族中事物不过两年,若是放纵谢晖这样忤逆,将来他成了气候,你该如何服众我说这些,若日后被谢晖知道,必然与我结下大仇,可我都是为了你,为了咱们黎族的将来啊”
郁宵似乎终于被说动了,他挑了挑眉,道“那你让人去叫谢晖回来。”
终于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冯鼎便又编排了一些谢晖的“罪状”,这才满意离开。
第二日傍晚,谢晖回了芮城。
他被带进议事厅时,见厅内坐满了族中耆老,主位上坐着郁宵和百里息,殷芜坐在百里息旁边。
还未等谢晖开口,冯鼎已站出来大声斥责道“谢晖你可知罪”
谢晖拱手一礼,声音平平“我实不知。”
“族长召你回来,你为何违逆”
“我不知族长召我回来,你派去的人只说闲时回来一趟。”
冯鼎见谢晖浑然不知,心中冷笑,面上却做出痛心疾首的模样,“老族长去世之前,叮嘱你要好好辅佐新任族长,可你是怎么做的你竟然不敬重族长,只此一条,便能将你逐出去”
谢晖一身半旧的长袍,这两年身材魁梧不少,只站在厅内便生出一股压迫感。
他为人公道,性子也沉稳妥帖,族中和他关系好的人不少,甚至还有不少人追随他,只不过他从未生出此念,这些事冯鼎却十分留心,平日总在郁宵面前编排谢晖的瞎话,日日复日日的,想要让郁宵与谢晖生出嫌隙来。
这次更是趁殷芜他们回来,想要彻底铲除谢晖,即便不能将他赶出去,也要狠狠把他打压住,日后想要再对他动手,郁宵便不会拦着了。
一山不容二虎,这个道理冯鼎深有体会,原本他也有自己的势力,可郁岼一回来,不但将他手下的人都笼络过去,更是只给他留了些清水差事,日子那是过得一日不如一日。
“我并未不敬族长,确是你昨日故意隐瞒,想要害我。”谢晖扫了冯鼎一眼,又看向郁宵。
冯鼎也看向郁宵,见青年阴沉着脸,心中越发的有了成算,正要张口,忽听见外面乱糟糟的,接着便见宝生快步进了厅内。
“外面怎么闹哄哄的,不知道我们在议事”冯鼎虽是这样问,心中却知道事情成了。
谢晖回来之前,他特意让冯峤放出风声去,说因谢晖不敬族长,今日要被治罪,为的就是让支持谢晖的那些人来闹事。
“我们听说族长要治谢大哥的罪,所以来看看谢大哥犯了什么错,”未等宝生说话,忽冲进几个青年来,为首一人说话很冲,一双虎眼瞪着冯鼎,“族长别是受了被人挑唆,冤枉了谢大哥”
冯鼎今日本还没有十分的把握,这些人一闯进来,他却有十二分的把握了族中有这么多人支持谢晖,即便谢晖此时没有二心,难保这些人没有自己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