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秦岭……解……解子扬?”佘灵陷入沉思。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解子扬的遗憾是他母亲。
張起灵脚步顿了一下又继续购买装备,佘灵怎么知道这个人?
购置好装备他们坐上私人承包的大巴前往秦岭,在山沟沟里转来转去,佘灵已经晕头转向瘫在背包里,下次,她一定要记得叫瓶崽去办身份证,太难熬了……
三天两夜后他们下车了,張起灵目标很明确的在山里左拐右拐的穿行。
在森林里蹲了一天,佘灵熬不住睡着了,隐约听到熟悉的声音,她爬了几步见張起灵没反对,就迅速溜下去。
借着夜色和杂草的掩护,她爬近仔细一看还真是熟人,无邪和一个带着眼镜的板寸头偷偷摸摸蹲在树底下挖东西。
“老痒,什么东西藏的这么严实?”无邪好奇的看老痒挖坑。
“一根青铜树枝。老无,你别……别碰!”老痒见无邪伸手一激动推了他一把。
“老痒,我们还是不是朋友,就为了这根奇怪的树枝你推我。”无邪坐在地上冷冷的看着老痒。
那根树枝一出现,佘灵觉得她整条蛇都不好了,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老痒沉默的把树枝用布包好又放进背包才伸手拉无邪。
这个人给佘灵的感觉很奇怪,可是她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差点把她的CPU整烧了。
无邪直接一巴掌拍开。眼睛都快冒火了,没想到他们从小光腚的友情比不过那根树枝。
“老……无,你……你别气。听……听我说。”老痒一急就结巴。
“好。你说,我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样。”无邪憋着气站起来,双手交叉抱在胸前。
“老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坐了三年牢才出来的事吗。那时候我跟江西老表盗墓,一开始进山,他还是正常的,可自从见过那棵青铜树后他就开始疯疯癫癫,这树枝是我老表从树上锯下来,后来他偷偷埋在这里被我看到。老无,我不让你碰是为了你好,你是我最好的兄弟,我不想害你。”老痒叹息一声,整个人显得苍凉孤寂。
“老痒,我没怪你。接下来你怎么打算?”无邪叹息一声,老痒这人打小就不合群,确实没啥朋友能找。
“我要再进那个青铜神树的墓室一趟,找出老表失常的原因,至少对他的家人有个交代。老无,你是我认识的人当中最懂墓里知识的也是唯一一个不会嫌弃我还会帮我的人。如果你害怕就先走吧,我一个人也行。”老痒有些难过的低下头。
“说什么话,我是那种抛下兄弟不管的人吗?走吧,来都来了,我也想见识一下传说中百米高的青铜树。”无邪若有所思的盯着老痒耳朵上的迷你版六角铜铃。
“老无,相信我。青铜树那里对你有绝对的好处,只是现在我不能告诉你。”老痒低垂着脑袋。
“行了,我又不是驴,不用拿根胡萝卜吊着我。”无邪翻个白眼。
老痒尴尬的笑笑。“我记得附近有一条近路,我们从那进山,刚好可以避开这伙带家伙进山的人。”
佘灵饶有兴致的偷听,这个老痒泡的一手好茶,以退为进,专门挖坑等无邪跳。她刚想喊无邪,一根小树枝砸到她脑袋上,不疼。四周除了他们,没有其他人,佘灵猜应该是瓶崽丢的。
就这么一小会,无邪已经跟着老痒鬼鬼祟祟的离开。
佘灵刚想跟过去,張起灵悄无声息的出现把她拎起来,轻声道。“解子扬不是一般人,别让他发现你了。”
佘灵不理解但还是乖巧的点点头,在她看来解子扬就一普通人,最多比无邪厉害一点而已。“知道了,瓶崽。你这次接的活又是保护无哥吗?”
“嗯。无三省下的委托。”張起灵就这么静静的不远不近的跟在他们身后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