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今天下午武安侯府接待了一位客人,在里面逗留了能有半个时辰。云锦婳出来送客的时候,两个人又在府门说了好一会子的话。”
苏子文派去监视云锦婳的人,回来复命。
“功夫不负有心人,小贱人果然耐不住寂寞了,那男人是不是穿了一件大红的长衫,长了一副妖冶放荡的模样?在府门外他们就眉来眼去,难舍难分的,真是无耻至极。”
苏子文已经脑补了无数不堪的画面,对云锦婳越发的鄙夷。
难怪陆明轩毫不吝惜地送出了陶然居,原来,他不但没有失去那座宅子,还得到了一个有权有势的女人。
不愧是出身商贾,无利不起早在陆明轩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这算盘打得精啊!
财色双收,稳赚不赔的买卖。
“世子爷,那人远远地看着,倒像是靖王呢!”苏家的下人嗫嚅着。
“靖王?”苏子文愣住了。
呵呵,他就说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吧?
他们父子只以为,萧牧尘想赚一笔黑心的利钱,没想到他们两个合谋坑了苏家一把。
“你是说,他们独处了半个时辰?”苏子文的脸青白不定。
这么长的时间,做点儿没羞没臊的事情,足够了。
“是!”
苏子文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儿了,又酸又涩,还十分憋闷。
云锦婳,在南陵人心目中是一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将,她满腔热血,忠君爱民。
可是谁会想到,私下她竟然是个水性杨花的荡妇,游走在两个男人之间。
苏子文越想越气,那她在他面前装什么三贞九烈呢?
既然自甘下贱,为什么只有他不能染指呢?
苏子文打发走了那下人,两道眉毛拧在一处,陷入了苦闷之中。
他不怕得罪陆明轩,有几个臭钱的商人而已。
即便陆家的钱财堆山码海的,但依然是个平民百姓。
贫莫与富斗,富莫与官争。
平阳侯府虽然眼下有些窘迫,但依然是陆家招惹不起的。
可是,靖王裹了进来,这事儿就棘手了。
萧牧尘这个人,极其护短儿。
即便是下人犯了错,他发现了,要打要骂要发卖,那必然是按规矩惩治的,
但是,别人若是提醒,他就会把火气转移到提醒他的人身上。
哦,我们家的事情你知道得那么清楚,你是不是时刻监视本王的一举一动呢?
我的人我自会管教,马槽子伸出个驴头来,要你多嘴?
所以,他要给云锦婳难堪,那就是间接打了靖王的脸。
平阳侯府会因此招来靖王的报复。
他该怎么办呢?
苏子文正犯难呢,凌萱轻移莲步,款款地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