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喝热水好好休息,明天应该能好起来了。切记,别乱吃东西,当心病从口入。”云锦婳意味深长地说道。
她那双清澈的冰眸锐利如刀,似乎能刺穿皮肉,看到人的心里去。
沈凌月心头一跳,不自然地避开了她的目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虚,沈凌月总觉得自己在云锦婳的面前无处遁形。
“沈小姐,你好好休养。今夜,我就不来打扰你了。”顾晓萱探头说道。
沈凌月闭目不言,一副疲倦不堪的模样。
她恨死了顾晓萱,如果不是这个女人,自己会弄得这么狼狈吗?
“大家都回去安歇吧,沈小姐这里有我呢,了然大师真是高人,传授的法子很管用的。”云锦婳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沈凌月的床前。
“惊扰了大家,实在抱歉,不劳动武安侯了,我好多了,大家都回去睡个安稳觉吧!”沈凌月赶忙谢绝这份“好意”。
一想到整晚都处在她的监视之下,沈凌月这浑身都开始不自在起来。
“也好,觉得不舒服了,立刻打发丫鬟去找我,跟我,你不必见外。”云锦婳语气温和,态度和煦。
“多谢,杏儿,送大家出去吧!”沈凌月客客气气地把众人给请了出去。
不知道为什么,云锦婳的眼神明明很温和,但是盯着她的时候,沈凌月有一种遍体生寒的感觉。
顾晓萱刚要回自己的院子,云锦婳叫住了她。
“顾小姐,别太辛苦了。”
顾晓萱转过身来,嘴角微翘,笑容温柔又平和。
“武安侯,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顾小姐,如果不是我早有察觉,今晚病倒的很可能就是你和庞小姐还有李小姐了。”云锦婳附耳低语。
顾晓萱一个愣怔,脸色随即就变了。
也就是说,沈凌月的病不是意外,而是她害人不成反害己,自食恶果了?
“多谢武安侯暗中护佑,她三番两次与我们姐妹过不去,还真拿顾家和庞家当软柿子捏了。回京之后,我必据实向父亲和姨夫回禀。”顾晓萱不是一味软弱可欺的。
她不招惹是非,不代表她怕事儿。
她的父亲顾正明,是御史大夫。
御史台的人,个个刚直不阿,不畏强权。
不要说朝中诸臣,就连皇上都要避让其三分锋芒。
“屋子里别离开人,饮食上要多加注意,我是怕她贼心不死。”云锦婳细细叮咛。
顾晓萱是个聪明的姑娘,自己只稍加提点,她必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会事事谨慎的。”顾晓萱从容地点头告别。
没想到,沈凌月是一个如此心胸狭隘的人。
自己不过看不惯她弄虚作假,稍加警示,她就用了这么阴毒的手段。
而且,还要累及无辜。
青莲和李玉玲根本不曾开罪于她,她却因为她们同住在一处,一个都不肯放过。
武安侯帮了她,这份人情她记下了。
但是,沈凌月欺负她了,这个仇,她得自己报回来。
没有谁可以保护她一辈子,遇到不公,只能勇猛还击。
走到房门口的时候,顾晓萱已经想好了报复沈凌月的办法。
沈凌月的病被云锦婳给治好了,人也安分下来了。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直到祈福结束,再没有发生任何意外。
长平、长乐公主代表皇室向了然大师和祥龙寺所有僧众表示了感谢,捐献了香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