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面面相觑,这是……怎么个意思?
早朝的时候皇上没有来,怎么太后和忠亲王到一前一后的都到了?
大家伙目光一碰心照不宣都齐齐跪了下去:“臣,参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不管皇上家这是要闹哪样,反正跪下磕头总是没有错误的。
“众卿平身。”良久,从正上方传来段太后的声音。
这又是……什么情况?
等到众臣再度抬起头来的时候,一个个都长大了嘴。表示小伙伴们已经完全惊呆了。
只见那高高端坐在龙椅之旁的段太后今日居然穿了一身素白。
一身素白也就罢了,居然连头发上往日里那些奢华的首饰都半分不见,只斜斜别着几朵素白的绢花。再有便是一只素银的扁簪。
再瞧垂首站在一旁的忠亲王,亲王朝服的外面分明也罩着一件宽大的白袍。
这个装扮……是要上朝么?
段太后朝着身旁的路公公瞧了一眼,路公公立刻就领会了。
清了清嗓子猛然间一声大喝:“关殿门!”
在众人的惊愕中,鸾鸣殿厚重的门扉咣当一声就给关上了。严丝合缝,连半分的阳光都再也照不进来。
同一时间,穿着白袍的忠亲王府亲卫哗啦一下子围了过来。刚刚好将群臣给围在了正中间,他们一个个目不斜视,但手指却分明是按在自己刀把上的。
“太后娘娘这是要做什么?”
“皇上呢?”
众臣表示不能够淡定了,眼下这个局势瞧起来分分钟能叫人疯狂啊。
段太后拿着手帕按了按眼角,终于缓缓开了口。
“昨天夜里,皇上他……病情危机,不治而亡。”
众臣眨了眨眼睛,不治而亡是……什么鬼?
段太后擦眼睛的动作顿了一顿。她都已经说了皇上身亡,怎么能这么安静?不该是哭天抢地,痛哭失声的么?
“咳咳。”段太后掩唇轻咳,拿着眼睛瞧向了嘉宁。
哪里想到身边这个最衷心的胖嬷嬷已经完全进入了状态,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一般,哪里还能说得出话来。
段太后又瞧向了路公公,路公公却早就跪倒了,拿额头紧紧贴着地面。根本就瞧不见她的眼色。
她又再度瞧向了关泽秋,却中途又收回了目光。这事情叫关泽秋来说并不合适。
“皇上。”段太后觉得指望谁都不如指望自己,深深吸了口气:“驾崩了!”
“……什么?”
四下里先是一静,冷不丁从御阶上传来路公公一声哀嚎:“皇上啊!”
嘉宁紧随其后,两人的哭声震天,一发而不可收拾。
众臣这才反应了过来,原来今日皇上没有来。原来皇后和忠亲王都那样子打扮是有原因的啊。
那哪里是白衣?分明是在……戴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