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很快找到了一个正在街边经过的掏粪工。
他走上前去,十分不客气地问道:“你知道于大肚子住哪里吗?”
那掏粪工被周立的气势所慑,吓了一跳。
结结巴巴地回答:“我、我不知道啊,我只是个小工,怎么会知道于爷那种大人物的事情呢?”
周立皱了皱眉,这种底层掏粪工确实没资格接触到有关于大肚子的信息。
他们也就仅仅知道自已是给于爷办事的罢了。
于是他换了个思路。
“那就带我去找你的头目吧,他总该知道了吧?”
掏粪工见周立一副不好惹的样子,也是没办法,只能带他去找自已的上级。
当时他的上级小头目正在一个赌坊里赌牌。
掏粪工因为浑身臭味人家不让进,只允许周立进去。
周立按照掏粪工给的名字和信息,很快找到了那个叫做胡栓的小头目。
因为连输好几把的原因,当时胡栓正生气着呢。
听见有人喊自已,不耐烦地回过头去,骂骂咧咧道:“嚷嚷你妈逼啊,没看到你胡爷正在忙呢吗!”
周立不废话,上去一拳就把胡栓揍了个乌眼青。
胡栓还想反击,周立干脆一顿拳打脚踢,将他打的爬不起身来。
周围一众赌徒没有一个敢阻拦和制止的,都吓坏了,四散而逃。
伙计更是吓得去喊掌柜。
但周立不等掌柜到来,拖着胡栓就出去,到了一旁僻静的胡同里。
将胡栓往地上一扔,周立在他身旁蹲下身子。
“告诉我于大肚子在哪,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面对周立的威胁,那小头目也是胆战心惊,苦着脸说:“我这身份地位的,哪能见到于爷啊?于爷在城里有三十几套宅子,您就算打死我,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哪儿啊!”
“那留你还有什么用?”周立说着捡起了墙角一块青砖,作势要砸胡栓的头。
他倒不是真的想杀人。
而是觉得这小子在跟自已耍心眼。
胡栓吓坏了,急忙说道:“爷,爷您饶命,您可以找我上头的人,他叫方麻子,他肯定知道于爷的下落。方麻子就住在东四三条!”
听到这个消息,周立心中一喜,但面上依然保持着冷静。
他问清详细地址后,放开小头目,转身匆匆离去。
小头目看着周立的背影,抹了一把冷汗,心中暗骂:“他妈的,今天真是倒霉透了!”
一瘸一拐地回到赌坊时,赌坊掌柜也刚刚出来。
胡栓虽然是赌坊的常客,但只是个小喽啰,赌坊掌柜对他是丝毫不客气。
直接道:“胡栓,你丫的这是得罪了什么人,给我客人都吓跑了,这笔账可得你来还。”
胡栓也不惧怕掌柜,脱口骂道:“还你妈逼,你马上要遭殃了,知道刚才打我那人是干什么的吗,找于爷的!”
掌柜心头一惊。
他这个赌坊可也是依赖着于大肚子的保护。
要是刚才那个不开眼的小伙子真去找于爷,出了事情于爷怪罪下来,他这个赌坊也得跟着遭殃。
“他现在直接去找于爷了?”掌柜惶恐地问道。
胡栓摇头:“我哪他妈的知道于爷在哪,我把他打发到方麻子那里去了。”
“丫的你这个混账东西,还有心情跟我在这废话!”掌柜恨恨骂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