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正好,他正想找个人立威呢!
他的手指轻轻一点,似笑非笑道:“朕倒不知是我大周哪条族制还规定了官员请安折子的字数和频次,殷大人来给朕讲讲。”
“这。。。。。。”
殷大人迟疑,他也就是想着这圣旨没经过摄政王之手,想第一个冲出来阻止给摄政王表忠心,所以信口说来。
原以为小皇帝一听族制就会如从前一般,即使在不甘愿,最多也只能负气而去。
却没想到,小皇帝不慌不忙,上来就将了他一军。
见他答不出来,李知许乘胜追击:“怎么?殷大人也不知道?这么说你是在故意信口胡说想拿族制压朕?”
不给任何人说话的机会,李知许指名道姓的问:“司马丞相,你说,妄改族制者该当何罪?”
司马余如今已经快六十岁的年纪了,三朝元老,在朝中最会的便是万事不沾身,每日笑眯眯地来,笑眯眯的走,主打一个谁也不得罪,吉祥物一般的存在。
也曾是先皇的亲信,先皇大行之前亲自任命的左相,本意是留着辅佐新皇,但这些年看来,实际他更想退休。
被小皇帝点名了,司马余颤巍巍地站了出来,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回皇上,按我朝律令当斩。”
殷大人听到这句话,顿时吓得脸色惨白:“皇上饶命,微臣只是。。。。。。”
御史台出来的那人见状,也急忙站出来为殷大人求情:“皇上,殷大人也是一时心切,这才记错了。还请皇上念在他多年尽忠职守的份上,恕他无罪。”
“一时心切?”李知许轻声重复着这四个字。
殷大人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一般,连忙磕头谢罪:“是,臣只是一时心切记错了,还请皇上恕罪啊!”
正当众人以为小皇帝会顺水推舟,就此揭过时,李知许却突然话锋一转,声音冰冷如霜:“那殷大人,你为何如此心切?”
殷大人被问得措手不及,他愣住了,脸上的表情如同被冻结了一般。他完全没有料到小皇帝会如此追问,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
李知许见状,突然怒拍龙椅,霍然站起。他的脸色铁青,眼中闪烁着怒火:“连族制都记不清,就敢在太和殿上信口开河,大放厥词!朕倒要问问,殷大人的这份心切,究竟是对朕的这道圣旨不满,还是对朕本人不满!”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太和殿内的气氛骤然紧绷。
谁也没有料到小皇帝会突然发难,关键是这次发难还有理有据,谁也不能多说一句什么。
摄政王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的双眼中闪烁着怒火。
明眼人都能看出,殷大人是他的心腹,小皇帝如此不依不饶,分明是在挑战他的权威,这简直是在打他的脸!
李知许似乎并不满足于此。他的目光在百官中扫过,最后定格在王丞相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王丞相,你觉得殷大人应该如何处置呢?”
王锦川,这位朝堂上有名的笑面虎,脸上永远保持着和煦的笑容。
他先是拱手作揖,声音沉稳:“回皇上,按我朝律令,殷大人当斩无疑。”
然而,话锋一转,他又开始为殷大人辩解,列举出他往日的种种功绩,最后轻叹一声,“虽此人罪不可诛,但还请皇上看在他往日忠心耿耿的份上,从轻处理。”
这话语中,既有对法律的尊重,又有对殷大人的维护,更透露出对皇上的恭维。
由恕罪,到从轻处理。
这可是李知许在朝堂上胜利的一小步,也是他未来掌握整个大周的一大步。
李知许懂得穷寇莫追,更何况殷大人这只兔子后面还有摄政王这只大狼狗呢!
于是从善如流地又朝乔尚书问道:“那乔尚书,你觉得朕应该如何处置呢!”
乔尚书这个滑泥鳅,一开始还不想得罪摄政王,有些为难地道:“回皇上,殷大人乃是礼部郎中,这具体的处置。。。。。。”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推脱之意,显然不想得罪摄政王。
然而,李知许岂会让他如愿?他冷冷地打断乔尚书的话:“你一个吏部尚书,掌管我大周官员考核升迁,连处理个人都拿不出章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