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赵氏怒目圆瞪:“她人呢?”
“不知道……母亲,快,快将她打杀了,这贱人留不得!”赵云舒呜呜地哭了起来。
门口的范以安叹了口气:“夫人,我知你才失了孩子,心里难受,可春杏并不知道你要走那条道,她也是无意所为。别把事情闹大了,好不好?”
“夫君!她杀了我们的孩子啊!”赵云舒声嘶力竭,嗓子都吼破了音:“你护着她是为何?就因为你们有过一夜露水夫妻?”
“夫人,”范以安声音高了一声,“莫要无理取闹,我对事不对人,你莫再提从前的事了!”
在安昌侯府的那一次,让范以安沦为了全城的笑柄。
一向自诩为清白读书人的他,竟背上了勾搭别人陪嫁婢女的污名,这如何能忍?
这么久以来,他不提不问不代表就是真的忘了。
怎么可能忘呢?
自打出事后,同窗嬉笑的眼光,先生失望的神情,还有街坊路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每一样都让他痛彻心扉。
他心里埋怨赵云舒招事,甚至恨她无脑。
可是这些怨气也只能压在心底。谁让他只是一穷二白的贫寒书生。而赵家却是五品门第的官员!
他花了很长的时间,付出了非常人的代价,才获得了进豫清书院的机会。
就在好不容易摆脱污名时,赵云舒竟然又提起了那件事!
他控制不住的怒火就要涌上来,但在瞥在赵氏后,又生生忍住了。
“对不起夫人,我刚刚脾气大了一些。我实在是太急切了才会说这话……我半分也瞧不上春杏,我心里只有你你是清楚的!”
赵云舒呜呜大哭起来。一旁的赵氏脸色由青转白:“以安,我也瞧得出来,你是真心在意云舒的,可是这件事不能就这样算了。”
范以安沉默了一下:“岳母,我已想好了,就打她二十棍,再罚她去城西姑子庙清修三月吧。”
赵云舒愤恨不平:“怎能如此轻易?实要在罚,就打她五十棒,再发卖出去。”
赵氏沉默了一下,牵起了赵云舒的手:“舒姐儿,这事如此也不好,那春杏毕竟是从侯府过来的,直接打杀了会败坏了你们的名声……会说你容不得人。”
赵云舒咬着下唇,纠结了好一会儿,终是点了头:“三月是吗,但以后若是再有什么,你们也别怪我无情。”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赵氏环视屋子一圈,十分嫌弃:“怎么要啥没啥的?这屋子也忒简陋了些,以安,你母亲寻常没有好好照料她吗?”
身后一直跟着看热闹的江嬷嬷马上说:“夫人,刚刚我就已经让那初菊去请范夫人了。虽说她身子不爽利,可你来终究是大事,她怎么着也得见一面。”
范以安脸色一变,但也不好说什么。自己母亲对这一通闹腾早就是烦不胜烦,人也刚刚睡下,居然又被吵了起来。
不久之后,门外传来了范母的声音:“亲家母怎么突然来了?是怕我范家欺负云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