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禾看来,这比那些世俗的礼物珍贵多了。
而且两人还极有默契地避着长乐,因为这丫头实在警觉,若是发现了蛛丝马迹,天都能给捅破了。
可是这一天,云禾却有些破防。
因为长乐一大早来寻她玩,开口就是一通爆炸消息:“对了,告诉你个新鲜事儿,昨日皇婶婶又把顾连辞叫进了宫里,拿了一撂子画册让他选呢,说他这一次要是还选不出来,就要强行指婚了。”
“这……”云禾听得眉头一皱:“那他选了吗?”
“没,他支支吾吾推三阻四的,一会儿说自己无心婚事,一会儿又说自己年龄还小……笑死了,他这年龄哪里还小了?临安城好多像他这样的,都当爹了!”
云禾松了一口气:“那不选就不选吧,强扭的瓜也不甜。”
“皇婶婶可不这么想,她昨天可放话了,甜不甜要扭了才知道,既然他不选,那就指婚吧。”长乐噗呲一笑:“结果你猜顾连辞说啥了?”
“说啥?”
“哈哈……他居然、居然给皇婶婶说他有隐疾,不宜婚配,不能祸害了人家姑娘,笑死我了!”
云禾尴尬得很,望着捂着腰笑得前仰后合的长乐,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回应。
偏偏长乐止不住这话题:“话说云禾,你说他是不是真的有问题啊?我听闻有些男人虽身高八尺但器具甚小,说是连那小手指都不如呢。”
云禾更尴尬了……没错啊,她前世是成了亲生过孩子,可也没有长乐如此彪悍啊,这些话她实在是讨论不出口。
而且还关于顾连辞的,她想想都觉得不好意思。
不过嘛……云禾才不认为他会如此,他定是里外合一,名符其实的。
所以她努力地要为顾连辞挽回:“你可别瞎说,我看他不是那样的,他就是婉拒的说辞罢了。”
“是吗?可是我皇婶婶好像是信了,她摇头叹气了好一阵子。然后没多久就派了宫里的太医去顾家,还带了好多滋补的药。”长乐咯咯直笑。
云禾皱眉:“你都知道了,只怕临安城的人都……”
“应该吧。”长乐啧啧出声:“我竟有些佩服他了,啥都敢说啊这人。”
云禾听得又是心疼又是感动的,但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只能跟着敷衍了几句。
送走长乐后,她越想越觉得心里咯噔,索性回了房间,展开纸,想写封信问问,她提了笔,想了半天,才写下一句:秋日酷热难当,听闻冰价日日见涨,城南庄子时换时新,应能避避。
意思很明显了……立秋那日,想约他去城南庄子当面聊聊。
信是让初菊送到两人约定好的铺子的,没一会儿,就被顾连辞的小厮取走了。
两日后,两人便在约定的地方见了面。
谁料顾连辞这人竟是大胆得很,见面第一句竟是:“你听说那件事了?那是我骗他们的,我其实好得很,你可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