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将军……”
“云长唤吾孟德即可。”曹操让出了一个身位,让关羽能坐在他的身旁烤一烤烧灶的火。
见关羽尚未答话,曹操笑着说:“我等追击敌酋,并肩作战已有五日,生死相托,缘何疏远?”
关羽不知道面前这个有点黑的曹将军为他对他这么亲切,考虑到对方的官宦出身,关羽本能地不想接受曹操的示好。
他回应说:“曹将军履立战功,又年长于我,不愿失礼……”
在追击的过程中,关羽与曹操终于了解到了拓跋洁汾的身份和踪迹。
带领中部鲜卑的魁头已死,但洁汾还活着,两人当然不愿意放其离开。
只是他们此时已经出了北地,来到了早就被放弃的朔方旧地。
两句话之后关羽重新说起了正事:“曹将军,而今我等深入塞外,兵马疲惫,今日无论能不能寻不到贼首,明日都要返程了。”
洁汾只来得及看了一眼匹孤的背影。
关羽没在意逃亡的人,他死死地盯着那个居中指挥的鲜卑人,此人身份必然不低。
谈及正事,曹操瞬间抛开了心中那些有的没的,他环顾四周的士卒,现场十分安静,这不是因为军纪要求他们在此时沉默寡言,而是都累得都不想说话了。
终于,关羽一通冲杀,眼看着就要杀到那人面前了,那人用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大喊――
曹操和关羽第一时间意识到,这里面一定藏着鲜卑人中的大人物。
他们习以为常的以关羽为首,开始了冲锋。
……
他登时气血上涌,策马离开,他可不愿为掩护力微丢掉性命。
就连他自己,也是苦中作乐罢了。
能到这里的士卒早已积累了不低的功勋,当得知明日就要回程的消息,原本安静的临时营地传出了一阵欢呼声。
“将军且慢,我愿降!”
随后他们就发现了这伙鲜卑人的不同之处,目标中有让鲜卑人愿意拼死护卫的存在。
“云长所言在理,确实到了返程之时,当以此振奋军心!”
一旁的匹孤看着这一幕,却始终没等到洁汾向他说出同样的一句话。
自泥阳县之后,将士们这些日子不曾解甲,一直在高强度的作战,追击路上瞬息万变,进食和休息全都难以保证。
“不,我要与父亲并肩作战!”力微哭喊着离开了。
“力微,我带人拖延,你先逃!”洁汾喊道。
或许是上天站在他们这一边,临近午时,他们又搜寻到了一队鲜卑人。
他明白,他得留下来,争取时间。
虽有鲜卑人拼死抵抗,但他们的体力状况不比汉军要好,且士气低落,终归不是汉军的对手。
之后,他们再度上马前行。
死亡面前,终究少有人能战胜恐惧。
曹操与关羽出塞追击,最后一日,大胜而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