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爸爸死了,你知道吗?”真真忽然说。
段言盯住她的眸子:“管我什么事!”
“你的男人弄死了我爸,”月光倒映在真真的眼里,呈现出一种妖异的颜色,“我动不了他,是我无能,但动动你也是好的。”
“我跟他已经分手了!你对我怎么样他也不会关心,你找错债主了。”
“分手?你当我三岁孩子呢?”真真嗤笑道:“据我所知,顾斐宁可是个痴情种子,天天在你家楼下等着,天一亮怕你看到又走了,你跟我说你们分手了?你他妈把我当傻逼啊。”
真真第一次说脏话,段言心里跳了跳:“我不会再跟他在一起,我跟他没关系了,你放我走,我可以向你保证离开以后只当没发生过这回事。”
她试图跟真真谈条件,却遭到了对方毫不留情的讽刺:“段言,别跟我玩这套。你跟他的儿子都生了,你以为我不知道?”
段言呼吸顿了顿,手上的绳子实在扣的太紧,她手腕上几乎快蹭破了皮,针扎一样的痛感涌上心头,她说:“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很简单啊,一命偿一命。”理所当然的语气。
“就算我死了你父亲也不能再重生了,真真,你还年轻,为什么要这样做?”
真真听到这,手一甩,冰水混合着冰块就飞在了段言的脸上,“闭嘴!贱货,我的爸爸等你下去给他陪葬。”
段言的脸上被冰块砸的生疼生疼,她甩了甩头,努力让自己睁开眼睛,不甘示弱的看着真真。
真真的口袋忽然发出震动的声音,她接起来,面色一变,“是你?”
“你的速度还真快,顾斐宁,比我想象中要快的多了。”
“不准动他,”段言终于听到那道熟悉的、让她永远不能忘记的、低沉悦耳却带着无法克制的愤怒与紧张的嗓音传来:“否则我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你认为我会怕你?同样的话我也告诉你,我拿你没办法,难道还拿你的女人没办法?怪只怪你太蠢,竟然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这才给了我机会,你说是吧?”
“郑贞贞,你可以尽管开条件,但不要伤害她。”
“你在杀我爸的时候,如果也能这样想想,今天就不会走到这一步了。”
“我没有杀你爸,他是心脏病突发,只能说是报应。”他说。
真真凄厉的大笑起来:“报应?如果有报应的话,现在你的报应也来了,你的女人我会好好把她送上路的。”
“你们在哪里,我来代替她。”短暂的停顿后,他这么说。
真真挑了挑眉毛,似乎有些意外:“你代替她?你以为我会相信?”
“我来找你们,不带人,只有我自己,这样够了吗?你不是喜欢公平吗郑贞贞,我来,放她走。”
真真考虑了一下,好像觉得这样的确更刺激,于是她报出了地址,说:“如果你敢带人,那么你只能见到她的尸体。”
说罢,似乎是为了印证自己所说的话,她伸手就给了段言一记耳刮子。
段言始料未及,被这记狠辣的耳光扇的头都偏过去,耳膜嗡嗡作响。
“言言!”顾斐宁立刻叫着她的名字:“郑贞贞!你再敢动她一根汗毛,我拼了也不会让你的母亲和弟弟好过。”
“顾斐宁!”段言大喊了一声,她一直听着他们的对话,终于忍不住叫了他的名字,她不知道自己要表达什么,脱口而出的却是:“顾斐宁,你不要来!”
真真嫌她吵,掏出一块手绢塞住她的嘴巴:“给我闭嘴。顾斐宁,我不能保证你的妞的安危,你可以继续威胁我,因为你的女人现在的命由我做主,看看我们谁的动作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