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庆那小杂碎到底想要干什么?!”
“汉人不打汉人?狗东西,合着西军是汉人,我关宁就不是汉人,是天狼人吗?!陈元庆,你竟如此辱我,我吴长伯发誓,不将你碎尸万段,誓不为人!!!!”
饶是杨维忠迅速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当众解释了一大堆。
但很显然。
一道看不见摸不着、却又无比真实存在的裂痕,包括一片阴云,都开始弥漫在官军主力上空。
待吴长伯回到了他的大帐,哪还有什么将门虎子的素养?
当即便是怼着周围一通打砸!
直恨不得把陈元庆给生吞活剥了,却还是不消气!
须知。
杨维忠这一千五百余西军主力回来了,纵然他之前也阵亡了好几百人,但只能说是小伤元气,却并未伤筋动骨。
一切仍依然大有可为!
然而……
他吴长伯这边就惨到姥姥家了……
接连两战下来,他的关宁已经损失了上千人,且是实打实的阵亡了上千人,其中八百人的尸体都没能抢回来!
这让他怎么交代?
恐怕。
就算是他爹吴襄,他舅父祖大寿,都会认为他领兵能力不够,不再适合再为主将。
特别是有着杨维忠这边的前车之鉴!
“狗杂种,狗杂种啊!”
越想越气。
越气越想!
吴长伯最后直接瘫在了地毯上,孩子般哇哇大哭。
就算是他,都无法再面对这等可怕后果,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
帅帐。
杨维忠很快便得到了吴长伯回去打砸的消息,一时恍如又苍老了好几岁,无比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事已至此。
俨然他无论怎么办,吴长伯都不可能再信任他了。
或者说。
这场战事,已经在实际上逼临了尾声。
因为除了吴长伯的关宁和他的西军精锐,谁,谁又有能力,去啃陈元庆的那等可怕的硬骨头?
但这件事该怎么圆场,才能有个各方都能接受的结果,尤其是该怎么抚慰吴长伯和关宁这边呢?
杨维忠陷入深思,转而便走出大帐,看向巍峨耸立的镇海城方向。
…
“那什么酥鱼肥肉汤,真有那么好吃吗?”
“这还有假!额一辈子都没喝过这么好喝的汤啊。便是陈元庆的那咸菜,都是生脆生脆的,又香甜又好吃。”
“是了是了,那咸菜也好吃极了,好像听老关说叫什么海芹菜。”
“不止啊。聚义军那帮铁蛋子,竟然能娶漂亮宫女做婆姨,真他娘的没天理了。”
“艹,就老关那身板,仙女给他压死了咋办?”
“这陈元庆,好像不像上官说的那么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