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好节哀的,高兴还来不及呢。”田佳阴笑一声:“他这是咎由自取。”
朔铭讪讪的挂了电话,觉得自己是有点多事,人家的家事自己插什么嘴。
晚上刘伟叫几个同学去他那吃饭喝酒,朔铭去了之后没想到听了半宿的故事。郭瑞强也就是田佳的公公,竟然与田佳有仇,田佳的母亲是被郭瑞强害死的,而田佳的父亲锒铛入狱也是因为郭瑞强。
“净他么的瞎扯。”朔铭不信:“两家有世仇郭昊伟不知道那郭瑞强也不知道?田佳会嫁给自己的仇人?你可千万别说他们两个是真爱。”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而且我还听说一个消息。”刘伟嘿嘿奸笑,仿佛他的消息最灵通,故意压低嗓音说:“郭昊伟也进去了,你们猜是因为什么?”
“去你的,能猜出来干脆出去装瞎子算命的了,要你做啥。”一个同学开玩笑,催促刘伟赶紧说别吊胃口。
刘伟说:“有人举报郭昊伟,在他的车里发现了大量违禁品,听说还是摇头晃脑丸,那数量足够枪毙两回了。”
“他不是交警么?怎么也干这事?”朔铭奇怪的很。
“谁说不是呢,我一个朋友干警察,听他说那小子从一进去就嚷嚷着是有人陷害他。可证据确凿也找不出陷害他的人,就算这小子嘴硬抗到底恐怕也会被零口供宣布死刑。”刘伟啧啧舌,摇头晃脑的说:“所以啊,老子有先见之明,我开的店里决不允许出现那些东西。就连常来的老客都知道,一旦发现不用别人举报,我就报警了。”
朔铭眨眨眼,双手使劲搓搓脸,怎么都觉得这事好蹊跷啊。郭瑞强的案子被人翻出来,郭瑞强被捕,郭昊伟几乎是同一时间也被举报,要说这之间没什么联系朔铭打死都不信。还有,田佳与郭瑞强有仇为什么还要嫁给郭昊伟,郭瑞强还挺喜欢田佳的样子,去拆迁办竟然没用儿子陪着而是田佳。还有,朔铭给田佳打过电话,这浪女人竟然在健身房锻炼,天知道他是锻炼还是真的跟一个男人黑球黑球呢。
朔铭觉得自己脑洞不够用了,如果这一切都是田佳布局,这个网撒的也太大了。
郭瑞强父子二人的房子拆迁之后一共要了一套安置房,其他的全都要的现钱。田佳从一开始就打算继承遗产,也就是说这一切是田佳布局把这父子二人整死。两人入狱,能重见天日的可能微乎其微,田佳坐拥大把拆迁款,这才结婚几天啊,就得了这么大一笔遗产,这可比朔铭这个拆迁办的负责人挣钱快啊。
见朔铭愣神,刘伟说:“你小子行啊,上次有没有把人家睡了?”
朔铭瞪他一眼,刘伟这人没混过政治圈,甚至商业圈也没接触太多,说话口无遮拦,这里还有别的同学呢,怎么就能说起这件事。
朔铭打哈哈说:“你们谁有本事赶紧把田佳搞定,美人有了,票子也少不了,一张结婚证这辈子齐活。”
刘伟为了掩饰说错话的尴尬,赶紧说:“就差一个娃了。”
接下来喝酒朔铭就有些心不在焉了,田佳的心机不是深沉,简直是可怕。周旋于很多男人中间牟利不说,还不声不响的不下这么一个死局,平白得了遗产,高明啊,够心机也够胆量。
几个同学说一早还要上班早早走了,刘伟不舍得再喝好酒就让橙子从外面拿进来一瓶黑方,两人兑着红茶满满喝着。
橙子见了朔铭总要嘻嘻笑着摸几下揩油。朔铭也不在乎,就当被丝滑的鸡毛掸子掠过。
刘伟说:“要不你收了田佳,已经成富婆了,财色两得。他么的我都动心了。”
“别。”朔铭张张嘴,最终还是没说实话,只是告诉刘伟田佳不能碰。
刘伟不是很会说话但也是聪明人,估计也猜到郭瑞强父子的事与田佳有关。
朔铭又打听刘伟几年前田佳父母的案子,刘伟还是说的那些,他也是道听途说当不得真。
刘伟突然说:“哥们想把练歌房关了,换个行当,给个建议呗。”
朔铭知道刘伟脑子活,肯定是想好了出路,就问他想干啥。
刘伟说:“咱俩的关系不用多说了,我想倒卖一些工程用料,你看能不能行?”
“工程用料?哪方面的?”朔铭问。
工程用料分类可就多了,小到螺丝钉大到钢筋混凝土,石头沙子水泥哪样没有大批的人做。其实用料单位用谁的料都无所谓,价格也差不多,最关键的还是要看关系。没有关系就是比别人便宜也卖不出去,有关系价钱就好说了。潜规则也是规则,适应规则才能混得下去也能赚到钱。
刘伟说:“我听说丰城南的河道边上有个搅拌站,你觉得拿下这个咋样?”
“搅拌站?”朔铭知道那个地方,不过位置有点偏,也已经荒废几年了,设备都全是铁锈。搅拌站是其实就是商品砼的拌料工厂,操作简单利润可观,朔铭也动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