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数不清的老鼠面前,单凭一己之力是难以应对的。徐子良环顾四周,他选了攻击性最大的一个,他吃力举起了跑步机,胳膊还在哆嗦着,接着朝那些疯狂的老鼠砸去。
老鼠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惊得四处逃散,暂时地避开了徐子良的攻击。
然而,这并没有让徐子良松一口气。老鼠们绝不会轻易放弃。
下一步,他恶心地想要呕吐,也十分害怕,不能和这些老鼠纠缠下去,他只想尽快逃离这个恐怖的房间。
他向卧室跑去,希望那里的老鼠少一点,可是,老鼠们似乎并不想放过他,老鼠仍紧紧地跟在徐子良身后,就像一群追杀者。
天呢,他竟然被一群老鼠追杀。
血,一滴一滴落在徐子良逃命的道路上,形成了一条醒目的红线。
关上卧室的房门,平日习惯放在门侧的工兵铲这时派上用场。
铲子是防入侵的幸存者的,没想到这会儿先用在了老鼠们的身上。
卧室的老鼠没有卫生间里那么多,关门又防止了内外老鼠的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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铲子在手,信心回归,徐子良将铲子拍在老鼠身上,越拍越熟练,铲铲发出落实到鼠身的砰砰之声。
不过到底还是大作战,有胜有负,徐子良感觉到脚脖处传来剧烈的痛,接着是小腿,老鼠钻进了他的裤腿。
又是一番特殊的厮杀,隔着裤子,徐子良徒手掐死裤腿里的老鼠,这个部位是无法用工兵铲的。
有只老鼠不知怎么爬到房顶的吊灯上,接着准确地跳到徐子良的头发上,双爪抓紧徐子良的头发,一口咬下去,牙齿穿透头皮,徐子良又是一声惨叫,痛得差点丢掉手中的武器。
可是下一秒,徐子良的头顶又窜上去一只老鼠,它没咬徐子良,却和咬他的那只老鼠撕咬起来。
等它俩抱成团从徐子良的头顶摔落在地时,徐子良看出来,其中一只,是他的合居室友中的一只。
这批老鼠军团的老鼠个头大一些,身体是灰黑色,而徐子良的合居室友,它们的身体是黄褐色,个头比军团鼠要小一圈。
个头不占优势,室友正处于下风,被灰黑鼠咬得连声惨叫,徐子良看准时机,用工兵铲铲在灰黑鼠的尾巴根上。
挺准的,没伤到室友半分毫毛。
灰黑鼠被突如其来的攻击吓了一跳,它试图逃跑,徐子良可不能放过它,室友救了徐子良一命,他也要替它报仇。
有了些人鼠作战经验,徐子良看准灰黑鼠的逃跑方向,用铲子进行致命一击,灰黑鼠仰起身子挣扎几下,然后嘴里吐出一摊血沫后死去。
痛快,徐子良心里大叫。
然而,室友已经受伤,它四脚朝天,挣扎两下却无法起身,它的脖子开始汩汩向外淌血。和徐子良受伤的地方差不多。
看到这个情况,徐子良心中一紧,他又将工兵铲铲向灰黑鼠。
这次,他铲中了它的头部,它身首分离,而它眼睛,却是一种怨恨的目光,似乎在责怪徐子良破坏了它的好事。
室友在虚弱地喘息。
除了脖子上的致命伤口,它的身体还有几处明显的咬痕,血流不止,但徐子良毫无办法。
如果有止血药就好了,说不定能够救它。
室友急喘两下,然后脖子向后长长地一仰,胸口停止了起伏。
徐子良将它放在床上,也许这样,能够让它的临终不那么的难受。
头灯照在床上的时候,徐子良看见他不想看见的一幕,另一位室友,已经死在了床上,它的爪子,死死地抱住一只同样受了重伤的灰黑鼠。
看到徐子良靠近,灰黑鼠想要从锁抱中挣扎出来,它吱吱叫着,声音中充满了惊恐和警告。
它看出了徐子良是它死敌的同盟,所以试图用声音来恐吓徐子良。
然而,他怎会害怕它的恐吓?愤怒在徐子良心中熊熊燃烧,他再次利索地举起工兵铲,毫不犹豫地一击,结束了它的生命。
分开制敌就容易许多,没过多久,卧室里的老鼠被徐子良消灭得差不多了,死去的老鼠尸体堆满一地。
老鼠身上携带多种有传染性的病原体,末世没有疫苗可打,只能简单处理,徐子良配了一些盐水冲洗伤口,没有碘附和酒精,他只能祈祷伤口不要发炎感染。
做完这一切,徐子良疲乏到无法站立,他在卧室的沙发椅上呆呆地坐着,听着外面的动静渐渐小了,直至平静。
天开始蒙蒙亮,朦朦胧胧中的徐子良,被曙光与肚中的饥饿感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