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宴席就开始了,仅有十二岁的十五皇子坐在位子上朝着皇后娘娘娇嗔道:“母后,你看看,哥哥们都娶了妃子了,姐姐们也嫁人了,母后,我马上就要九岁了
,可以娶正妃了不?”席间,十五突然看着皇后,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逗得皇后放声大笑。十五皇子是一个出身不高,位分也不高的嫔妃所生,因为怀孕期间遭人算计,好几次都差点滑胎,也正是因为如此,在生产之际非常的痛苦,竟然难产,最后伤了身子,
十五皇子也是病恹恹,太后可怜她,便破例让那位嫔妃自己养着孩子。
可是就在半年,那位嫔妃病死了,这十五皇子自然养在了皇后名下。
“不愧是皇上的儿子,说,十五,你看上哪家姑娘了!”淑妃觉得十五甚是可爱,也不禁开口打趣。
“淑妃,十五还小,怎么能由着他。”皇后面露宠溺之色,然后看着:“你也不知道害臊,小小年纪就嚷着娶正妃。”“这有何可害臊的,大哥哥不也是十一娶的正妃嘛。”十五皇子一本正经的说着,这回就连娴贵妃和六公主也被他逗笑了,直说小十五长大了:“母后,依儿臣拙见,怕是不
给十五弟找个妻子,他还不依了。”“恩,说到的十五是婚事,两位妹妹,老六和老九年岁也不小了吧,你们两个也该上些心了,好好看看哪家姑娘合眼,本宫才好和皇上说啊!”突然皇后一本正经的说着,
娴贵妃和淑妃连忙放下筷子,点点头地回答着是。在场的所有女子都竖起耳朵来仔细听着,果然如她们猜的不错,这场宴会,明面上是赏花,实际上可就是为娴贵妃和淑妃的六皇子和九皇子选正妃,还好她们早就有所准
备,个个都打扮的非常漂亮,也没有像林向玉那般不识好歹,硬是被皇后赶了出去。随后,皇后便让人上菜了,最后一道菜上完以后,皇后便道:“这最后一道菜可是今天的重头菜啊!这汤叫做翡翠如意汤,大厨为做这一道汤,可是早就准备了两天,大家
可要趁热喝呀,这汤一旦过了时候可就不好喝了。”娴贵妃的贴身宫女盛起一碗汤递给娴贵妃,娴贵妃接过碗道:“这可是皇后一直所喜欢的汤啊!宫中也就只有皇后的小厨房做的味道最好,就连皇上对这汤也是赞不绝口,
今日终于可以又再品尝了。”皇后喝了一口汤道:“还是妹妹你有口福,我这小厨房做的也只有这个汤比较好,这汤是真不错,可以美容养颜,对女人的身体可好了,小十五也是对这汤爱喝的不得了,
怀有身孕的妇人喝了对孩子也有好处,所以大家尽可以品尝一下。”
听到这里,舒菡才放心的开始吃,这宴会上,有两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想来皇后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放心的告诫大家。只是眼下有些不同,当初皇后没有子嗣,所以她对其他有皇子的妃子都不错,可是如今皇后有了十五皇子,这十五皇子也从一个庶子变成了嫡子,皇后肯定对这皇位有意
思。
所以,主位上的三人,表面上是风平浪静,一团和谐,可实际上是各怀鬼胎,暗自较劲。
欧阳菁瑶把玩着手中的手帕,和身边的几个公主低声细语:“姐姐,今日难不成是要给两位哥哥选正妃吗?”
四公主摇摇头:“不知道。”
欧阳菁瑶又问道:“四姐姐,你觉得哪家小姐不错呢?”
四公主不着痕迹的扫了一圈道:“我觉得白小姐和汝阳县主不错。”
汝阳公主听了以后眼中暗自闪过光芒。
饭后,皇后说与我比较亲近,便让人将屋子收拾出来,打算留她在宫中住一晚,这可把汝阳县主高兴坏了。
皇后让众人去赏玩,特地让汝阳县主留下,说有话跟她说。
桌上摆着汝阳县主爱吃的糕点,可她却一口都没动,只是规规矩矩的站在皇后的身旁。
“今儿个十五皇子和四公主的话你也听到了,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应该知道他们意思。”皇后面无表情,手中捻着玉串,侧眸看着汝阳县主。
汝阳县主低眉颔首,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对于十五想娶妃子的话,汝阳实在不懂皇后为什么要问她知不知道。
“你是个娴静的孩子,我相信把你许给十五皇子是个不错的选择”汝阳县主听了,心里开始狂跳,十五皇子虽然比她小上五岁,可眼下却是嫡子,将来比其他皇子更有优势,成为皇帝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可是四岁还是有些差距,十五
皇子并不是汝阳县主的最佳人选。
她宁愿嫁给六皇子或者九皇子为侧妃。
可是皇后却突然话锋一转:“不过,皇妃的名位必须依靠娘家的势力,恐怕这要委屈你做侧妃了,不过我也一样会疼爱的,如同疼公主一般。”
皇后拉过汝阳县主的手,面露慈容,而此刻这样的表情对汝阳县主来说,却是无比的虚假和讽刺的。
她在为她的儿子做最远的打算,而汝阳县主没有娘家的支持只能屈居于侧,就算殷家再怎么不待见她,毕竟是她的娘家,万一嫁到皇家后殷家来巴结呢。
所以皇后考虑到这一点,又想着因为当年的事情,黎禧帝多多少少对殷夫有些愧疚,对汝阳县主也有一些愧疚,况且太后可是殷家人!
嫁给十五皇子她也不过是一颗棋子。
汝阳县主被皇后的话刺到了,不禁有些恐惧眼前的女人。
汝阳县主以最快的速度思索了一遍,心里咯噔了一下,涌起一股不好的念头,她觉得皇后是在试探她,所以她便摇了摇牙,缓缓收回手。向她福身行礼,恭敬道:“皇后与十五皇子的心意,汝阳心领了,只是嫁到皇家需要德才兼备,家室显赫的人家,十五皇子应当有更适合他的女子做他的侧妃,汝阳就算了吧,汝阳父母都不在了,只当此事,谁都没有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