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经触碰,又哪是浅尝辄止便能餍足?
柔软丰润的唇,叫他上瘾,他不依不饶地勾住她、缠住她,毕竟不知,下一个吻他又得等多久才能得到。
而越吻,谷欠壑越难填。
他手上用力,将她压向他。
软腻贴紧他的胸膛,她的被他夹住的大腿亦挨上他的热烫。
方颂祺颊骨遭到钳制,根本咬不到他,齿关门户大开任由他掠夺,她下意识扭动身体挣扎,眼珠子瞪得快出眼眶中掉出来了,换来的是他进一步的流连。
直至蔺时年一时忘我,松开桎梏她双手的大掌,准备从她的脊背往上挲,倏尔被推开,紧接着脸上挨了记清脆的耳光:“王八蛋!”
方颂祺尚不罢休,擦了擦自己的嘴巴再淬了口痰,第二记耳光再掴上去,让他左右两边脸颊享受同等待遇:“狗娘养的!”
若非他夹得紧,她的膝盖怕是也要屈起来顶他个残废!
“我草你祖宗!”
第三记耳光挥上去的时候,蔺时年挡住了,大概他觉得这个吻只够两个耳光的量。
可方颂祺不满意,抓住他的手动用自己的利齿往狠里咬。
踏马地蔺时年没恼,似笑似讥嘲:“没吃饱饭?”
他像拍小狗一样拍了拍她的后脑勺:“等下让魏必下车去给你买点宵夜?”
方颂祺:“……”啊啊啊啊啊!谁赶紧给她一柄刀!她要捅死他!
无用功不再做,为自己剩力气,也不愿再继续被他当小丑看。
她坐直身体,想离开他的腿。
蔺时年没松,手臂揽住她的腰,迫使她就这么继续坐在他怀里,倒也没有进一步亲密的举动,甚至有点商量的意思:“就这么坐着,不要再乱动。”
方颂祺面无表情:“蔺老板是在夜、总、会里没玩够小姐么?要不要往我胸口塞钱?”
撇开她像个三、陪不说,毕竟是车椅座,这姿势本身也叫她难受。
“在沈烨面前,你也没改掉你妄自菲薄的毛病?”蔺时年伸手要碰她刚换了颜色的头发,虎口上她咬出的口子在冒血泡,他没在意。
方颂祺一手刀打掉他的咸猪爪:“我是他女朋友,又不是他找的小姐,在他面前我极大的尊重,有什么可妄自菲薄的?”
“我没给过你尊重么?只是你不稀罕罢了。”——这话蔺时年没出口,掌心摸过她手上皮肤的滑腻,彻底松开对她的束缚。
方颂祺坐回原位,急急从自己的包里翻出先前没喝完的半瓶矿泉水,开始当着蔺时年的面漱口,夹杂不间断的干呕,直接俯身将水吐出来在车里,在蔺时年的脚边。
理智不断地提醒她不要不知好歹地继续挑战他的容忍底线,否则可能不止强吻了。
可在她这里,不大多数时候是脾气上来了谁踏马管理智是哪来的狗东西?
她不能光自己被他恶心,也得将他恶心回来!
吐完,她抬头,冷冰冰对上他的眸子:“你以前也喜欢这样强迫小九?”
蔺时年目光沉然,语速缓慢:“你以前比现在让我省心多了。”
明显,他的重点不在回答她的问题,而在与她强调,她和小九是同一个人。
方颂祺只觉得他自欺欺人,唇边勾出嘲弄,不多费口舌,再次伸手:“油你揩了,豆腐你吃了,蔺老板生意人,请讲信誉,病历拿来。”
蔺时年拨开粘在她眼角的碎发:“我没说过要你用色相来换病历。”
方颂祺怒上心头:“你踏马——”
“病历我会拿去给马医生。”蔺时年续话。
这不就是她一开始提议的?方颂祺依旧骂他老母:“所以你承认你故意骗我上车?!”
“病历我会自己拿去给马医生,不是白给你。”蔺时年区别两者的不同。
“那你还说不是要我用色相换病历?!”方颂祺吼完即刻悟出什么,“好,所以是刚刚那点豆腐不够你吃对么?”
蔺时年清凌凌瞥她一眼,改变主意:“你太自以为是,和你没的谈。”
借口!方颂祺呵呵哒,反正就是她蠢,被他骗上车白白被他占便宜没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