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为何会在我这?”
念尘道“你那日因受了风寒在书院晕倒了,可将大家吓得够呛,夫子便让我与弟弟将你送回来,为你请了大夫,顺便照看照看你。”说着,给陆长生端了碗药。
“为何我一点也记不起来了,我这是躺了多久。”陆长生问道。
“你这一病足足躺了快三个月,一直都迷迷糊糊的,当然没什么印象了,不过马上便开春了,你这身体好的也差不多了,过几日便能回书院上课了。”念尘笑道。
“如此便好,想来落下不少功课了。”陆长生道,“我起身走走吧。”
虽说马上开春了,可夜里仍是下起了大雪,竟比初雪之时还要大上不少。
“念尘,你看院里的昙花开了!”慧心在雪中大声喊道。
陆长生与念尘闻声都从屋里跑了出来。
“这也不是昙花该开的季节,真是反了常了。”陆长生啧啧称奇。
“许是这花是为公子你开的呢。”念尘笑道。
陆长生心中一动,不知为何酸涩了起来,扯出笑容道“也许是吧。”
说罢,也不知为何泪流满面。
“我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陆长生伸手抹了抹眼泪,“可总想不起来梦了些什么。”
“那便不想了,公子病才好些,还是赶紧进屋吧。”念尘上前说道。
“好。”三人进了屋,外面的雪下得更大了些。
一切如常,雪停后,陆长生便回到了枫城书院,书院里头的人也都忘记了陆长生曾经告假之事,似乎这些事情从未发生过。
也说不清当初到底是谁进了谁的幻境,亦或是谁给了谁一个梦,只是梦醒了,一个记得,一个忘记罢了。
若说陆长生后来有没有想起来,想来是没有的。只听说陆长生后来离开枫城书院回到了京州,当了个闲散小官,娶了个门当户对的贤惠妻子。
平平淡淡,一生也还算顺遂。
唯一值得提起的,便是陆夫人在初雪之时生了一个女儿,后取名为陆念雪。为什么要取这样一个名字,其实陆长生自个儿也说不出原因。
至于这陆念雪是否与故人有些渊源,也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