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许大茂答应:“好吧,我去帮你打听一下。”听到这话,阎解成松开了手:“许哥,真是太感谢你了。”许大茂揉着手腕,走向车间,看到龚异人和几位师傅讨论技术问题。他跟熟悉的高级工打过招呼,站在门口等待龚异人。龚异人也看到了他,但并未理会,先向师傅们讲解技术要点。讲解完毕后,他走向许大茂。
许大茂笑道:“龚主任,新年快乐。”龚异人心知肚明,许大茂是宣传科的,与他们车间没什么交集。他过来不找别人,显然是为了阎解成。“怎么,有事找我?”
许大茂谄媚地点头哈腰:“龚主任,实话告诉你,是阎解放找到了我。”“我得提前声明,我之前完全不清楚怎么回事。”“直到他找到我才明白,这件事和您有关。”“因为我们住同一个院子,实在不好推托。”“您能不能随便回复一声,让我应付过去?”龚异人笑了。阎解成找人的本事不错,他的目标并不是为难阎解成,所以对许大茂说:“其实没什么大事。”
“这样吧,你带阎解成去我办公室一趟,我有些东西要给他。”许大茂高兴地接受了:“没问题,我这就带他过去。”说完,转身离开。
回到办公室,龚异人从包里拿出那只大鲤鱼,放到一边。不久,门外传来敲门声。“进来。”
龚异人坐下,直视着跟在许大茂身后的阎解成。阎解成满心不悦,之前明明说好了,还收了他的礼物,龚异人现在却翻脸不认账。难道几十块钱的礼物就被白白浪费了吗?虽然按照许大茂的说法,这点钱确实不多。
但你收礼时明明说过嫌弃,收了又不办事,这就是欺诈。而且昨天你还故意引诱,让我辞掉原来的工作,这是明显的坑害。
今天你让我进了轧钢厂就算了,不然我非要闹个天翻地覆不可。
阎解成酝酿着情绪,准备好好和龚异人理论一番。许大茂进来后,一眼看到了那条大鲤鱼,走近仔细查看并闻了闻。
“龚主任,这条鱼真大,只是味道太重了。”“是你钓的吗?”
阎解成没心思听许大茂和龚异人的闲聊,抢先开口:“龚主任,昨天不是说好了,我的工作……”龚异人凝视着阎解成。“工作?什么工作?”
听到这句话,阎解成意识到对方可能在推卸责任。“别开玩笑了,昨天我们说好的。”“你收了我爸的礼物……”
这时,龚异人突然抓起鱼,猛地甩到阎解成身上。阎解成吓得一跳,慌乱地抱住鱼,不知所措。
龚异人冷笑,指着鱼:“你说我收了你爸的礼物?”“他只带来这么个东西?”“这也叫礼物?”
“我还以为他是钓的鱼太多了,分我一条。”许大茂在一旁忍俊不禁。
看着阎解成手里的大鲤鱼,许大茂问道:“龚主任,你是说阎大爷只送了这么一条鱼给你?”龚异人点头确认。
阎解成愣住了:“不对啊,我爸说他买了好多东西,还有票和现金……”龚异人目光一瞪:“你的意思是我撒谎?”
阎解成看看龚异人,又想想阎埠贵的为人,突然不敢肯定了。
龚异人猛拍桌子。
“我没时间和你闲扯,如果没有其他事,你可以走了。”
阎解成惊慌失措:“龚主任,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昨天听了你的话,辞掉了工作。”
“你不管我的话,我就变成失业者了。”
阎解成紧锁眉头道:“辞职是你自己提出的,可不是我让你离开的。”“我为什么要关心你?”“你还要纠缠我吗?”阎解成低下头:“不,我……”
十五明白了事情始末,阎老抠显得慌乱无比。
龚异人懒得与阎解成过多纠缠:“反正我是从阎埠贵那里得到了这个东西。”“现在我原物奉还给你。”“你若硬说我在耍赖,我也认了。”“本来我们之间也没什么过节。”“同住一院,我欢迎你来轧钢厂。”“送礼与否并不重要,我不缺那些东西。”“但我实在看不惯你父亲的行为,太令人恶心,把我当傻子一样对待。”
龚异人双腿架在桌上,凝视着脸色苍白的阎解成:“坦白告诉你,我只是拿你消遣罢了。”“但责任不在你。”“回去问问阎埠贵他到底做了什么。”“别以为你的小手段没人察觉。”此时,阎解成彻底明白,阎埠贵不仅没如他所说送礼,而是只送了一条鱼,背后还有许多小动作激怒了龚异人,这是明显的报复。
面对这背叛,阎解成欲哭无泪,阎埠贵真是靠不住。在如此重要的事情上,他竟然还玩弄手段。同时,他也意识到,阎埠贵曾索要十元说是礼物费,但现在看来,简直是空手套白狼,连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不放过。
想到这里,阎解成不由自主地加重了力道,咔嚓一声,鱼骨断裂,坚硬的背刺深深刺入掌心,鲜血染红了整条鱼。许大茂惊讶地看着这一幕。
然而阎解成却冷静地捏着鱼,对龚异人说:“龚主任,我明白了。”“抱歉打扰你,我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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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看着地上的血迹,咬牙切齿:“阎大爷家恐怕要热闹起来了。”而龚异人则毫不在意:“阎埠贵竟然算计到我头上,我若没上门教训他,就算他走运。”“至于阎解成的事,是他自找的。”“其实我对阎解成并无偏见,如果他能借此好好发泄,让他进来工作也无妨。”
许大茂拱手表示敬佩:“龚主任心胸宽广,我许大茂佩服。”随后,两人敷衍了几句,便各自离去。
阎解成阴沉着脸,捏着鱼回到四合院,一脚踢开门,吓得叁大妈一跳。抬头看见儿子的怒容,面色惨白,双眼充血,手中握着的鱼,鱼刺穿透鱼身,扎入掌心,鲜血染红了鱼身并冻结在掌上。叁大妈一眼便知事情出了问题,连忙询问详情。
阎解成满腹委屈、愤怒和不满,一路上忍耐着,此刻听到母亲的询问,终于爆发,鱼被狠狠摔在地上,清脆的声响后,鱼碎裂成冰凌,瘫软在地。他不知如何向母亲解释阎埠贵的所作所为,只知道他本应继续在工厂或新车间学习,却被阎埠贵一手毁掉了。
沉默良久,他扇了自己几巴掌,责备自己还把阎埠贵当作父亲。随后,他捡起鱼交给叁大妈,嘱咐她保管好,并表示晚上有用。叁大妈疑惑地望着他的疯狂状态,不敢多问。
阎解成离开去找于莉,决定和阎埠贵算账。尽管阎埠贵还不知道阎解成的打算,但他已感到了危险。清晨刚到学校,冉秋叶就找上了他,直截了当地讨论了他利用他人婚姻换取儿子工作名额的行为,一番指责与批评。最后,她严肃地说:“阎埠贵,我认为你的品德远不如我以为的高尚,除了工作,我希望不再有任何私人接触。”她也提醒他作为教师,应以身作则,否则将无法在教育中受益。
然而,冉秋叶并未意识到阎埠贵内心的动荡和恐慌,他的耳朵里全是她的责备,却不愿倾听任何改变。而在此时,龚异人和冉秋叶已坦诚相对,龚异人早知他的把戏败露,但他并未直接找上门质问,这让阎解成怀疑龚异人是否真的大方宽容。
阎埠贵敲击着桌面,坚决不同意。
"但这个失误是你的责任。"阎解成即使被打一顿也在所不惜,但他绝不会每月给阎埠贵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