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说出来了啊……”骨先森一脸不爽,“算了,反正我也想过用你做饵让【他】们以为我们仨在一块攻击你们然后我趁机逃跑的。”
顾问看着天台的窗户仿佛在发呆一样,他的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盲打了一会后把手机屏幕转向了骨先森:“我身上有【顾问】的监视器,接下来你不要用话语回答我。”
顾问视线看着窗外,手放在膝盖上在屏幕上快速盲打着,嘴里继续刚才的话题:“你这样也等于告诉【顾问】他们你现在手无缚鸡之力了,接下来他们大概率会趁你单独一人的情况下强行刺杀你吧。”
手机转向骨先森:“我刚想出一个计划,还只是雏形阶段,需要你的配合。”
“那你留在我这保护我不就好了?这么看重使徒?他可一大男人我一弱小女子诶。”骨先森微笑着一边扯皮,一边拉过顾问的手通过在他手心上写字进行真正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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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没办法,我跟他认识六年了我跟你甚至相识还不到一周。我也大概能想到【顾问】接下来要杀死使徒的办法,现在的绝境可能随时让使徒绝望变成无名之兽,所以要么【他】接下来会给我们一点放松时间,要么就表现出对使徒无名之兽的恐惧试图让他觉得自己拥有无名之兽有恃无恐,而潜意识里觉得自己有底牌在身的使徒怎么可能绝望,到时候就会在普通人的状态被轻松杀死。”顾问笑了一下,“不过我俩性格还还蛮相似的——一样的恶劣和怪胎。两个极其相似的人,最后不是相互间极其厌恶对方,就是相互极其喜欢对方。”
在说话间,两人已经通过手机盲打和手心写字交流和完善了整个计划。
“那就这么说定了。”顾问突然这么说道。“我刚从医院那边过来,使徒已经可以出院了。虽然我没告诉他,但他应该已经知道疫医出事了。”
“难怪你会用这个计划。”骨先森写道。
顾问把手机放回口袋,站起了身:“你打算晚上跟疫医的尸体睡一块?”
骨先森托腮说道:“是活人的话就更好了。”
“最好还是一个人睡吧。”两人结束完这段莫名其妙的对话后,顾问就离开了。
骨先森托腮看着窗外,忽然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她走进房间打开柜子,里面是之前杀死疫医的流氓顾问,当时通过电话知道骨先森要虐杀他时顾问及时制止了她,那时流氓顾问已经被吓得精神崩溃了,骨先森也就此作罢。现在到了能用上他的时候了,想来这个计划的雏形顾问在那时就已经想好了。
半夜,骨先森把疫医的尸体藏在被子里,在被子里把疫医摆成自己在睡觉的样子,然后蠕动着钻出被子躲到背窗一面的床后。
到了约定的地点和顾问会和后,她看到了顾问身旁的异能顾问,忽然一种熟悉感涌上心头。
“我盲打发消息给使徒让他今晚陪我演一出戏,利用【顾问】在我身上的监视器让【他】以为我确实想杀使徒,然后使徒装作差点被杀死住院而我则让异能顾问把监视器转移到流氓顾问身上让他替我被捕,这样我就彻底消失在【顾问】的视野外了。”顾问走进房间,房间里的味道和一动不动的使徒让顾问感觉有点不对,但他仍然戴着手套把绳索从后面套上了使徒的脖子。
闭上眼,等异能顾问把身体里的监视器取出后,骨先森说道:“他已经死了。”
顾问睁开眼,看了看使徒身上的痕迹,是自杀。可能是在和顾问对话时直觉意识到了,也可能是后续找疫医聊天却没有回话从而猜到了疫医的死亡,使徒很可能是在感受到自己快撑不住即将绝望之前,抢先自杀阻止自己变成无名之兽。
“接下来怎么办?”异能顾问以一副看热闹的样子问道。
顾问的眼神冷静得可怕。他不敢说自己完全没预料到这种情况,以至于他在猜到使徒已经死的那一刻就已经在脑中调整好了后续的方案以及目标。现在与其头疼该怎么处理意料之中的情况,顾问更对自己的想法感到心情复杂。自己真的完全没预料到这种情况吗?为什么他预料到这种可能却没有阻止使徒?还是他能理解使徒的心情甚至从理性上知道使徒现在绝望会产生的后果,所以甚至默许他的自杀?但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自己在预想到自己朋友有自杀倾向的时候不是去阻止和安慰他居然是默许一切继续发生?
顾问在这一瞬间更加深刻地认识到自己的丑陋。顾问把现场重新布置了一遍后,极其冷静地说道:“用这里的电话报警,然后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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