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操场边上还怕喝不完。”萧子意说。
“任全怎么了,怎么不高兴的样子?”欧阳余庆问,怎么感觉自己去买个水的功夫,发生了很多事啊。
“听了广播后就这样,大概是他的心上人怎么了吧。”杜安说。
“心上人?”欧阳余庆吃惊问。
“你别听他瞎说,造谣不要成本的。”萧子意说。
欧阳余庆拿水去问发呆的任全,“在想什么?”
“繁星现在一定很伤心。”任全说,“说不定正躲在哪哭呢。”
欧阳余庆一口水呛在喉咙里,“哭?谁?曾繁星吗?”那位看起来不像是会躲起来哭的人啊。
任全一脸小担忧。
“她怎么了?”欧阳余庆问。
“她上个星期没来学校,因为她爸爸出意外了。”任全说,“然后她今天才来学校,去广播,然后播的稿件竟然是说父亲的背影,这不是往人家伤口上撒盐吗?”
“你又知道了。”欧阳余庆说,“她自己播稿子之前不会看啊。”
“这个信她都是在播音间里才打开看的,但是之前有人审稿,挑好的让她念。”任全对节目的流程很清楚。
毕竟他这个声控,是在校园电台高一招新就混入现场,然后被曾繁星的声音圈的死死的,电台音好听,真音也好听,啊,是女神。
“那就是有人在搞她呗。”欧阳余庆说,“小姑娘私底下暗搓搓的手段还不少。”
“怎么人心肠这么坏啊。”任全忿忿道。
晚自习,曾繁星在做卷子,心思并不在卷子上,今天下午的节目结束后,她就去和团委老师说了,要离开校园电台。
“如果是因为今天稿件的问题,繁星,你不是这样小气的人对吗?”老师看她。
“稿件没有任何问题。”曾繁星说,“只是我这拖了课,然后家里,我妈妈情绪还是很不稳定,我现在的精力,已经没有办法平衡了。”
“虽然我之前做了这个打算,但是你真的来和我说,我还是觉得很遗憾。”老师上前抱了抱她说,“我尊重你的意见,如果哪一天你觉得,你可以平衡这中间的关系了,我这的大门永远向你打开。”
曾繁星在草稿纸上划拉,接下来,就是去和王老师说,不做班长了。
该怎么说呢?
“安静。”教室里突然响起一声惊雷,曾繁星也从沉思中醒来望过去,是陈玉容,此刻她正怒视着最角落里的两个男同学,自习课开始就在那交头接耳,说个没停。
被说的人恼羞成怒,“班长都回来了,你这个代班长还呈什么威风。”
“班长不管,我就得管。”陈玉容说,“你说话影响别人了。”
“到底是谁影响别人了,我两说话碍着谁了,你这一嗓子,楼上楼下都听见了。”
“都别吵了。”曾繁星说。现在的她没有心情去领会其中隐藏的暗流涌动,只对陈玉容说,
“玉容,你坐讲台上去,再有人说话,就记名,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