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可爱醒来时只觉得身上哪哪都不舒服,加上宿醉的酒气,像垃圾堆的发酵物一样让人难以忍耐。欧阳余庆躺在一边睡的呼呼的,手还横在自己身上。
一对儿发酵物。
曾可爱把他的手拿开,艰难的下床,扶着腰一步一步挪到浴室去洗澡,在水幕下曾可爱闭眼叹气,不知道自己昨天是哪根筋搭错了,两人发生关系,以后该如何相处?她连现在出去面对的勇气都没有。
反正是在浴室里待了有半个小时,才穿上浴袍出来,欧阳余庆已经醒了,坐在床尾看手机,后背都是曾可爱昨晚上的功绩,曾可爱不好意思的移开目光。
“你洗好了?”欧阳余庆回头说,“我让酒店送了一套衣服上来,要不喜欢再换一套?”
“能穿就行,你也去洗洗吧。”曾可爱说。
酒店送的一套就真的是一套,内衣物还有一条天蓝色的裙子,上衣的码子正合适,曾可爱可不相信欧阳余庆事先能知道她的尺寸,然后就发现洒落在床边的皱巴巴的衣服。
曾可爱叹气,换上衣服,把昨天的衣服都放在袋子里,没事做干等着尴尬就想着把床铺整理一下,这是她的习惯,本也就是顺手的事,结果掀开被子就看到床铺上的血迹。
曾可爱蹲下捂脸。
果然还是没有办法装作没发生过,这屋子里的每一样东西,空气里的每一个分子都在说,你们已经不是纯洁的同学朋友了。
欧阳余庆出来看见她蹲着就很紧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曾可爱摇头,用手指着床,小声说,“这个弄脏了得要赔钱吧。”
欧阳余庆见她关心的是这个,都气笑了,“没事,赔不了多少钱。”
“我想回宿舍。”曾可爱说。
“那我送你。”欧阳余庆说。
“别送,我自己打车走。”曾可爱说,她走到门口又回身,“如果别人问你,你就说你昨天就把我送回宿舍了。”
欧阳余庆一愣,然后说好。
接下来几天他们都没见面,也没有通信,好像都忘记世界上还有这么一个人。
很快就到曾可爱要出国的日子,曾广栋和刘阿妹曾可人尤丽莎来送她,“在外面一定不要吃的吃,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刘阿妹说,“可人说国外有那什么,叫什么时差的,打电话不方便就不要天天打,只要你过的好就成,不要惦记我们。”
“好。”曾可爱说,“等可人放假在家的时候,我会和她视频,爷爷奶奶就能看见我了。”
“你也要和我视频啊。”尤丽莎楚楚可怜的抱着她说。
“我会的。”曾可爱说,“只是你,不要忙着谈恋爱,根本就想不起我。”追了一年半,尤丽莎终于答应了班长的追求,成为一对恩爱的小情侣。
“不会的。”尤丽莎说,“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啊。”
“别送了,我要进关了。”曾可爱说,“第一年可能不会回来,第二年我会凑时间回来的。”
“学习也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来。”曾广栋说,“兼职有就有,没有也没关系,不要累着自己。”
“我会的。”曾可爱说,说着要进关,她的眼睛却不在意的往外望去。
真的不来送她吗?
曾可爱收拾心情挥别了亲人朋友,去到候机室,发现座位上有人头顶一束可疑的花束,曾可爱不是好奇心重的人,却走向他,然后发现花束下,欧阳余庆的脸。
“你在这里干什么?”曾可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