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显的这男人可恶至极。
我咬了咬牙,以百米冲速的速度朝他跑了过去。
他站在原地笑的极为肆意挑衅,却在我快要跑到他跟前时,他转身又跑了。
然后,凌辰四点,两个像似神经病的男女,在环路边上追逐打闹着。
两人边跑边闹,不知不觉天就亮了。
等下环路的时候,我再也走不动了,整个人又困又累,而边上的男人,却显的神采奕奕,精力旺胜,见我没了刚才那股精气神,明显的蔫了便知道我累了,蹲下身让我上去,我也不跟他客气,便趴了上去,双手环在他脖子上。
从环路到公寓至少还有二十分钟的路程,虽然我不算沉,但怎么说也有百来斤重,背久了肯定也会累,可邵易寒就那样把我背了回去,路上连停都没有停一下。他说,他当兵训练时扛的沙包都比我要重,每天至少要跑十公里,所以我这点重量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其实我特想听他说当兵时的趣事,可实在是太困了,而且他的背部很舒服,靠在他肩上没多久我就睡着了,什么时候回到公寓的我都不知道,迷迷糊糊的只记的上床时,他让我把外衣脱了,然后我倒床便睡。
等我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下午一点多,邵易寒并没有在我身边,而且身边也没有他睡过的痕迹,显然他送我回来后就走了。
我抱过另一个枕头,赖在床上发呆,想着昨天自己跟他……怎么会那么大胆,在那种地方……真的是疯了。我发觉自己一遇上邵易寒就跟灵魂被人换掉似,完全不像自己。可是那种感觉真的……好像没有什么可以束缚住我,完全放纵自己的意愿随心所遇,而这一切只有他能做到。
我的另一面是被他挖掘出来的,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
刚从床上坐起来就听到外面防盗的响声,随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很快卧室的门从外推进来,邵易寒一身极为休闲的深灰色短袖短裤非常帅气,立在门边,见我坐在床上,勾嘴,“醒了。”
“嗯,”我声线带着初醒的呢哝,“你这是刚醒还是没睡呀?”
“刚从外面回来,想着你差不多该醒了,给你带吃的回来。”他走了进来,把我从床上拉了起来,“赶紧洗洗去,鱼汤要是凉了会变腥。”
这一刻,我有种错觉,感觉我们像老夫老妻,连我什么时候会醒他都估的这么准。
“看着我干吗,我这张脸能当饭吃吗?”某男笑着调侃我。
我迎着他的视线,挑起眉梢,随即踮起脚尖在他脸上‘啵’了一下,痞笑道:“嗯,好像是可以吃的。”
男人眼波荡漾,抬手在你脸上捏了一下,嗔道:“小色|魔。”
“呵呵,”我笑的无良,“送上门的不吃白不吃。”
男人勾起我的下颌,“要不要把衣服脱了给你吃。”
比脸皮,我跟他还是差了好几个等次。
于是我乖乖的洗漱去,又以最快的速度冲了个澡。
邵易寒打包的鱼头汤特别好喝,还有三个菜,两荤一素,都非常可口。
他说他吃过了就坐在一旁看着我吃。我发觉这人很喜欢看我吃饭,看着我把保温桶里的鱼汤喝完,好像比我还要满足,眼底那样毫不掩饰的溺爱,让我有种被人捧在手心里疼的感觉,很暖。
我不是一个冷血动物,他对我的好,我是能感觉的出来的,只是……我还没做好准备,不敢轻意去迎接。
但人家对我这么上心,我也得表示一下,便给他挟了一口菜,递到他嘴边,男人用受宠若惊眼神看着我,我朝他眨了眨,示意他快点吃,他才张嘴,只是望着我的眼神炽热的让我有点不敢看。
我慌忙低头吃菜。
“这家菜不错吧?”他突然问道。
我嚼菜,连连点头,“好吃。”
“我打算把这家饭馆盘下来。”
我倏然抬头,有点惊诧的看着他,“啊?”
男人直视着我,很认真的说道:“你不是嫌我的职业不好吗,我开饭馆总可以吧。”
“你……你什么意思?”他这话真把我给吓着了。
他一手抵在餐桌上,撑着头,另一手轻敲着桌面,“我退伍后,这几年过的有点迷茫,天天瞎混,也有点腻了。”他顿了一下,面色变的一本正经,“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干点什么好,后面跟许哥打听了一下,他说现在桐城饭馆比较红火,我就让人在桐城考察了一下,找到了这家小饭馆,去吃过几回,觉的还不错,刚好这家店的老板有意转让,我就想着把它接过来。早上,他打电话过来,让我过去把转让协议签了,所以……呵呵,我现在是这家小饭让的老板。”说到这,他定定的看着我,“那现在我是一个正正经经的开饭馆的人,你还嫌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