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开终于赶上,疑惑道:“不都是预测什么时候刮风下雨吗?这雨都下半天,还测个什么鬼?”
宋以恻毫不犹豫道:“对,测个鬼!”
“哈?”圣开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误打误撞都能撞对?
……
“邬坤一求见宋小姐!”
“邬坤一求见禁爷!”
“什么声音?”圣开把伞举高,露出四周的视线,朝大门口的方向看去。
那里正是声音的来源。
邬坤一声音已经有些嘶哑,却仍在求救。
宋以恻目不转睛地盯着手上的罗盘,时不时移动两步,罗盘便会自动转动起来。
圣开不懂他在测什么,只是紧跟在身边帮他撑着伞。
“难道真要这样?”宋以恻低声自言自语道,“算了,天行有道,我答应过师父,不会干涉他人命运的。”
“啊?你自己搁那儿嘀咕什么呢?”圣开刚说完,就见宋以恻已经抬脚往前走去,握伞的胳膊立马伸了出去,脚却慢了一步,“诶,等等我啊,小心雨,雨……”
邬坤一拍打着镂空雕花铁门,雨伞的伞柄斜靠在她的肩膀上,头发早已淋湿,“邬坤一求见宋小姐……”
“我姐又不会治病,为什么要麻烦她?”宋以恻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冷冷地开口道,“道德绑架吗?”
“宋神医……”邬坤一看清是宋以恻后,瞬间松了口气。
宋以恻打断了她的话,道:“我不是什么神医,也没有医者仁心。”
如果换个场景,再换个患者,有人夸他神医,他一定会高兴得找不着北。
“我知道你不想救他,他这辈子做了太多错事,杀了太多人。我一味求你救他,只会对那些死去的人不公。”邬坤一看着对面的人,眼神真诚道,“所以,我只求你让他多活几天,至少让我把两位长老解救出来,把那些没有屈从胡诠和张清东的黑犁堂弟子送出禁中。这个吃人的地方,配不上他们!”
而身为女儿却救不了父亲的过错和愧疚,就由她一个人承担吧。
宋以恻笑了笑,开口道:“他确实,命不该绝。”
邬坤一有些茫然。
“你……”宋以恻打量着邬坤一,突然发现她的命格竟然变了,“也一样。”
乌浪造下的罪孽报应原本是会继承到他的子女后代身上的,可邬坤一身上的正气竟然能化解掉这些煞气。
他好像明白那些冤魂恶鬼为什么没有缠上邬坤一了。
“我回去换身衣服。”宋以恻也不懂怜香惜玉,丢下邬坤一,自己转身就往回走。
“诶……”圣开朝门卫摆了摆手,立马去追宋以恻。
门卫开了门,见邬坤一没有动,便提醒道:“邬小姐,进去吧。”
“啊。”邬坤一想了想,犹豫着没有进去,只是躲在了保安亭下,暂时避一下雨。
望着高大宏伟的琼田玉着,她才发觉黑犁堂是多么的渺小,就连身后的保安亭都快抵得上半个黑犁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