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侯世良目瞪口呆,他费半天口舌,不及管迁一句“睡吧”。他扶额泄气。
管迁告诉宋以惗:“我亲自送他离开的。”
“嗯。”宋以惗终于放下心来,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她一天一夜没有合眼,支撑这么久,就是在等管迁过来亲口告诉她卫听筹的情况。
管迁办事她放心,所以在看见管迁人时,就知道自己可以安心睡一觉了。
只是刚闭上的眼睛又突然睁开,宋以惗说:“我醒来想吃……”
“炸鸡。”管迁拖着尾音,猜透她的心思,眼中尽是柔情宠溺。
宋以惗美滋滋地坠入梦乡,窗外的雨声丝毫没有惊扰到她的美梦。
管迁恢复面无表情,紧紧盯着宋以惗手臂上的伤口,纱布隐隐晕出红色的血迹。他眉心攒动,小心翼翼地给宋以惗盖好被子,去外面见了申益吾。
申益吾惭愧道:“之前还叮嘱你好好照顾她,没想到却让她在我这儿受了伤。”
管迁心里稍不悦,但说到底也怪不到申益吾头上,他问道:“跟上次,是同一回事?”
上次来广庭,宋以惗也受了伤。
“算是吧。上次是毒蛇帮派人过来试探,这次是直接贩毒。”
“毒蛇帮?”
管迁虽不会干涉宋以惗的事情,但对她的行动并非一无所知。卫听筹就是宋以惗派焚飒从毒蛇帮手里救出来的。
他在禁中地位受限,但也不是完全的有名无实。毒蛇帮不久前占领了烈焰帮地盘,昨晚又被烈焰帮团灭,这些情报他以前只当作故事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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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宋以惗已与禁三角牵涉太多,看来,他以后只能牢牢将禁三角把控在自己手里,才能让宋以惗多一分安全。
申益吾坚持要派人留下,不然他就要亲自守着。管迁就任由了他。
圣开跑了进来,推掉头上的帽子,瞧见病床上的宋以惗,低声开口,唤道:“迁爷。”
门外有侯世良的人,管迁便找了个楼梯间。
圣开说:“早上和惗姐一起吃烧烤的女人叫安勤毓,她先去的烧烤店,后来遇到个扒手,惗姐路过帮了忙。”
“应该不是预谋……”圣开迟疑猜测道。
管迁曾怀疑安勤毓和宋以惗的相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预谋,目标可能是宋以惗,也可能是还在医院的卫听筹。
难道是他感觉错了?
“应该?”管迁现在对这些字眼很敏感,因为对宋以惗虎视眈眈的人实在太多了,他不敢有所纰漏。
圣开微怔,见管迁脸色沉了下来。这是他记得的管迁第一次因为他办事不力而生气。
“她,她……”圣开一时慌乱,不敢再看管迁。
“安勤毓是G国人,来国内走的是跨国警察办案通道,这两天一直在广庭秘密跟踪一个在逃人员。据说那人在GIA卧底工作了好几年,后来窃取了重要情报逃走了。她匆匆从烧烤店离开,是因为要抓的那个人突然有了动静。”
“我让祁组长黑进G国的警察人员系统查了一下,但是,没有查到安勤毓的名字。”
管迁说:“是个假名字。”
圣开没有否定,“可能是个假名字,也可能她级别太高,不只是个警察。祁组长说他能力有限,暂时拿不到高级官员的名单。”
“联系覃叔,禁中的事情,我要亲自处理!”管迁坚定开口,眼神幽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