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海。
贺韵初坐车去往权公馆,眼看着周边的环境越来越陌生,油然生出一种不好的感觉。
不对!这不是去权公馆的路。
“你是谁?”贺韵初愕然,才发现正坐在驾驶位上开车的这人不是她的司机张恩康。
男人头上扣着顶黑色鸭舌帽,嘴角勾着的狡黠的笑落在了后视镜上,不禁让贺韵初心跳加速。
她慌忙拿出手机,哆哆嗦嗦地想要报警,却被前面的人一把夺走了手机。
一把锋利的水果刀被男人反手握在手里,泛着寒光的刀尖死死地对着贺韵初。
“你把我司机怎么样了?”贺韵初僵硬地往后挪去,紧紧地靠着椅背,双手小心翼翼地往座位缝隙里摸去。
她记得她之前丢过一把美工刀在后面的,不知道现在颠哪儿去了。
“放心,”男人开口,声音低沉沙哑,“我的目标是你,他死不了了。你,就不一定了。”
贺韵初面不改色道:“你想干什么?”
主持过万会国际的大局面,现在的境遇下,她完全能做到临危不乱。
但是,心里多少有些害怕。
贺韵初观察着车外的环境,现在还在市区,路上车流人流不少,大都匆匆而过。
她疯狂拉动车把手,根本打不开,另一边的车门也被锁得死死的。她用力敲打着车窗,希望旁边车道上的人能注意到她的求救。
车速越来越快,没有人能看清这辆车里面正在发生什么。
“为什么要绑架我?”贺韵初焦急起来,眼看就要出市区了,“我不认识你!跟你有什么仇怨?”
绑匪没有回答,油门踩到底,开得更快。
贺韵初突然安静了下来,她脑子里有一个极端的想法,就是直接跟绑匪搏斗,干扰绑匪驾驶。
但如此高速行驶中,随便一撞的结果都可能是她和绑匪同归于尽,甚至尸骨无存。
要不要冒这个险?
可万一死了,爸爸妈妈,还有珺姨,他们一定会很伤心的。
不行,我还什么都没有为他们做过,我不能死!
“救命!救命!”贺韵初更加猛烈地拍打着车窗,大声呼救。
车呼啸而过,驶向郊区。
宋以惗从老板手里接过袋子,掏出一根炸鸡腿咬了一口,不紧不慢地往前走。
嚼着嚼着,脸上的疑问越来越深。
嗯?刚刚过去那辆车,里面的人好像是韵初啊。
她的脚步越来越慢,最后直接顿在了原地。
不对!
好像出事了。
宋以惗急忙转身,早就看不到那车的影子了。路边正好停着辆摩托车,她把炸鸡随手往旁边一抛,跨上摩托车就朝贺韵初消失的方向追了上去。
胡屿阔见有东西朝他飞来,条件反射地接住了,还没看清是什么东西,就见自己停在路边的摩托车被一个穿白衣服的人给骑走了。
“啊!小偷,光天化日你偷我车!”他抱着袋炸鸡在后面追,“站住!喂!我车……偷车贼……你个……”
胡屿阔扶着电线杆喘着粗气,上气不接下气地骂道:“卑鄙……无耻……你会遭报应的……”
他单手抱在怀里的袋子,因为不稳差点儿滑下来,幸好他眼疾手快。但撕破了里面那层纸袋包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