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桓礼“你去哪”
“抽烟。”谢浔之语气很淡。
池桓礼“我是不是听错了”
谢浔之忽然不耐,刚打算走,场面陡然骚动起来,隐隐地,似乎有什么备受瞩目的人来了,像黑洞,把场内所有的磁场都吸过去。
池桓礼跟随众人的视线看过去,目光怔了一怔,闪过惊讶,“那谁啊”
今晚的宴会名单是他亲自过目的,不可能有他不认识的人。
居然有女明星在池家的宴会上迟到一小时,还敢如此高调,简直是不想在娱乐圈混了。
从不在任何酒局,饭局,晚宴准点到,是易思龄最受人诟病的原则。
想请她就要忍受她一系列的臭毛病,港岛那些太太小姐都对此颇有微词,但又不能不请。千丝万缕的关系,得罪了易思龄,就是得罪易家。
更何况,请不来易思龄,就说明这局不够高档。
在港岛名利场,易思龄就是昂贵,高级的同义词。
不过易思龄好像忘了一回事,这里是京城,不是她的地盘。这晚宴根本没请她,是她靠不正当手段搞到的邀请函。
易思龄微拢了下裙摆,骄矜地在那些目光中走过。两条瓷白修长的腿在薄如蝉纱的礼服中若隐若现,裙身绣满了法式钉珠,鱼骨的掐腰设计,浑圆挺拔的胸露出小半,像一抹白腻的鹅脂。
颈子上那串十几朵雪花堆积的繁复高珠项链,是珠宝品牌jandou的上任首席设计师为她订制的一套雪花主题首饰,全球独一无二。
谢明穗看着那一出场就星光四射,让人错认为女明星的女人,惊讶地合不拢嘴“这不是”
池桓礼“你认识”
“是小嫂子”谢明穗小声说,握紧手中的酒杯。
池桓礼没听清楚,欲再问,谢浔之两步走回来,让谢明穗把酒杯给他,池桓礼纳罕地看他“你不是要去抽烟”
谢浔之“不抽了。”
池桓礼觉得很奇怪。
易思龄逡巡现场一圈,除了一些爆火的明星以外,其余一个都不认识。京城的社交圈果然和港岛有壁。
现场几十号人,鬼知道谁是谢浔之,总不能她随便抓一个人去问
易思龄烦躁,拎着鸟笼小手包,踱步到甜品台,短短几十米路,拒绝了三个意图搭讪的男人。
“哪来的妞调子还挺高,你看那腰那臀”
“不是咱们圈里的吧,长成这样,不可能没听过。”
旁边的女伴娇笑打趣“齐总阅美无数,没见过,那自然不是咱们圈里的。”
“也许是池总捧的新人,现在的电影学院的女孩一个塞一个漂亮。”
“不过我倒是觉得那女人挺眼熟的在哪见过”
谢明穗听见这些污言秽语,心里不舒服极了,她又不好上去说什么,怕砸了池家的场子,只能不满地觑了东道主一眼。
池桓礼赶忙解释“我从没有捧过什么女明星。穗穗,你要相信我。”
谢明穗避之不及地往后退一步“这是池总的私事。”用不着跟她解释,更用不着要她相信。
谢浔之忽然把酒杯塞到池桓礼手里,身高压迫,所以看着池桓礼是微微居高的,目光沉冷,语气也肃穆“下次不要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请来,脏了你的场子。”
池桓礼拿着酒杯,有些懵,“那我把他们请走”
谢浔之居然没说不用,首肯了,“以后也别请。”
转身去了甜品台,重新换一杯度数更低的鸡尾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