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陆怀序温柔叫她的名字。
盛渺停住脚步,她轻垂眸子,很难过很难过地说:“陆怀序,为什么要买它回来!你明明知道……”
“知道它像你,是不是?”
陆怀序关上车门,注视她的背影,嗓音暗哑得不成样子:“秦秘书把它带过来,我就觉得它像你,但是我很喜欢。盛渺你说你想一个人走,那我放你走,但是回家了记得给我打个电话……好不好?”
盛渺猛地转身,眼睛红红地看他。
隔了几米的距离,隔着温柔细雪,他们相互凝视。
没有古老的誓言,只有三年破败不堪的婚姻,还有一次次她对他的失望……
……
盛渺没有回家,她来到秦园。
下出租车时,手心那把钥匙被汗濡湿。
钥匙是陆怀序方才给她的,他说:“上午我路过秦园,特意进去看了,园子里的蜡梅开了!”
夜深,秦园被细雪半遮,自有一种静谧的美。
盛渺仰头凝望。
良久,她用钥匙打开黑色雕花大门,推门进去时暗色的庭院里亮起点点小夜灯,照得细雪如丝,在夜空飞舞。
盛渺缓缓走在石子小路上,她看见园子里添了不少植物盆栽,冬日里也显得盎然,大理石的玄关,挂了一幅妈妈生前画的画。
客厅,全部重新布置过了。
还是原来的风格,但是家具换过一遍,就连脚下的地毯都换成了新的……沙发背面,挂着一幅巨大的壁画。
天上点点繁星。
夏夜,小时候的盛渺,在小帐篷里睡得香甜。
盛渺看了许久,一直到眼睛泛酸这才安静离开,走出去时外面的雪下得大了些,飘落在盛渺的眼睫上,像是黑夜里的羽毛……
墙角,一株蜡梅被薄雪压弯了枝头。
淡黄花瓣,在白雪的映衬下,更为娇嫩。
……
盛渺离开后,
陆怀序回到了包厢,奢华灯下他面无表情地独自用餐,吃得差不多时秦秘书过来了。
秦秘书进来后,递给他一份报告:“聂医生最新的分析结果!这是他的助理寄过来的账单。”
陆怀序示意她在对面坐下。
他一边斯文用餐,一边看着心理医生对盛渺的心理分析……不愧是按分钟收费的,对盛渺分析得很精准。
陆怀序看完合上,很淡地说:“开张支票送过去,付清尾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