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这崽子真是费宗门!赔钱!一定要她赔钱!
江岑看了一眼旁边还在摇晃的小木屋,心疼得不行。
“哦,是小师妹啊,那没事了,我回去睡觉了。”柳向晚带着困意朝众人摆了摆手,打了个哈欠,提了提披在身上的外衣,转身走入自已房间。
反正无上门有宗门大阵,也不怕钟无名遇上什么危险。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地走了回去。
“哼,小师妹要是明天不做个好吃的早餐来补偿我,我就不原谅她!”陆朝云回房前还气呼呼的说道,过于清艳的脸颊不自觉地嘟起,像个气鼓鼓的包子。
最后只剩迦楼罗一个人认命地去找钟无名。
他寻到钟无名的时候,刚好看见她灰头土脸地从一个大洞里爬出来。
浑身上下都沾满了泥尘,连那身黑袍都变成了泥褐色,脏兮兮的。
爬出来的时候钟无名还甩了甩脑袋。
迦楼罗忍不住皱眉,边捏着鼻子便往后退了几步,露出极为嫌弃的表情,生怕她把泥尘弄到他的赤金色衣袍上。
“啧,你大晚上的是在后山挖坟吗,搞成这个鬼样。”
钟无名懒得理他,自顾自施法弄干净身上的泥土,而后研究起手上这把残剑。
迦楼罗好奇地凑过去看那个洞,妖族的夜视能力一般都很好,尤其是他这种鸟类,可就算这样他也没能看出这洞有多深。
他用灵力探了探。
嘶。
近乎百米深。
怪不得刚刚地动山摇。
他抬头看向一旁擦着剑的钟无名:“你这到底是干了什么?”
钟无名举起擦干净的剑,指尖拂过它不算锋锐的剑刃和残缺的裂口。在清棱棱的月光下,这把剑实在是平平无奇,剑身有着磨损,只能映射出模糊的光辉。
她缓缓道:“不是我干的,是这把剑干的。”
这把剑的剑身上并没有刻字,有字的尖端已经不知道去哪了,所以钟无名给它随便起了个名字,和她自已一样,也叫无名。
这是无名剑自云隐乡惨案后第一次有了反应,钟无名说不欣喜是不可能的。
她起了些兴致,拿着无名剑就到了后山。
虽然这剑在被她强行弄回来后就没了动静,但钟无名有种莫名的直觉,这剑已经醒过来了,只是……在赌气。
钟无名尝试着输了点灵力进去。
结果下一秒,这剑突然变得格外格外沉重!
带着钟无名就往地下陷去!
她下陷的时候甚至快到感觉自已在自由落体!
她手中轻飘飘的剑好似变得比那山岳还要重!
钟无名一路吃了不少土,直到下陷了近百米后这剑才恢复了正常的重量,她这才有机会从岩石缝里拔出无名剑来,刚刚真的像是被座大山往下拽似的。
迦楼罗听了之后一脸咂舌。
他好歹之前也是金翅大鹏一族的嫡系大公子,什么奇珍异宝都见过,但是不曾听闻有这样的一把剑。
输了灵力之后就达万万斤重?
这还怎么打架?
难不成先飞到敌人头上,再往剑里输灵气,把他给砸死?
钟无名倒是没想这么多,眯了眯眼,对谢寻幽的身份起了些兴趣。
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能够唤醒她的无名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