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姜珣一行来到了梁国边境,已经能够望见松山关的城楼了。姜珣走到乐安公主的马车前,说道:“公主,恕我冒昧,前面就是梁国的松山关了,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想请公主母女换身衣裳,改变一下身份。”
“怎么改变身份?”沐芸问道。
姜珣看了看沐芸,向乐安公主深躬一礼:“请公主卸去钗环,扮做侍女模样,和莺歌儿、沈嬷嬷、卉儿同乘一车,让沐芸单独乘坐一车。从现在开始,沐芸以宁国县主的身份亮相,公主你们四人就装作是沐芸的仆从。”
乐安公主顿时明白了姜珣的用意,颔首道:“好,就按殿下说的办。”
沐芸皱了皱眉:“公主身份尊贵,怎能扮做我的仆从?这不好吧。”
乐安公主道:“无妨,不过是为了行事方便。有何不可?”
莺歌儿笑道:“就是说,我们要演一场戏喽。”
沐芸敛衽向公主福了一礼:“如此,请公主恕沐芸不敬之罪。”
乐安公主道:“逃亡路上,哪有那么多的讲究。从现在开始,咱们都听殿下的安排。”
梁国松山关守将名叫姚奎,听说城下来了一伙人,点名要见他,心中纳罕,随士卒登上城楼,扒着垛口向下一看,七八个骑马的人,簇拥着两辆马车,看骑马人的穿着,都是中原人的打扮。
只听下面有人叫道:“姚将军,别来无恙?”
姚奎顺着声音定睛看去,当即认出,这不是四皇子姜珣吗?他不是在宁国做人质吗?怎么突然从戎国方向冒了出来?
“是四殿下吗?你怎么到了我的松山关?”姚奎惊喜不已。姜珣到北疆做监军时,和姚奎很合得来,彼此印象极佳。
“快开城门,见面再说。”姜珣催促道。
“殿下稍后,我这就下去,亲自为您打开城门。”姚奎顺着马道一溜小跑,还真是亲自和士卒抬下门栓,吱扭扭打开了城门。
姚奎将姜珣一行迎入城内,安排到馆驿住下,见马车上还有如花女眷,心下更是纳罕,没听说四殿下成家呀,怎么回事?
到了姚奎的官邸,二人寒暄过后,姚奎道出心中疑问,姜珣没敢实话实说,怕吓着姚奎,万一再生出什么意外,乐安公主就无法顺利回到宁国了。
“才刚你也看到了,独自乘坐马车的那位姑娘,名叫沐芸,是沐毅将军的女儿。”姜珣道。
姚奎一怔:“哦,原来她就是沐毅的女儿,长得真够美的。沐府被抄家后,就是她陪同殿下去了宁国?”
“想不到,你偏居北疆,消息还挺灵的。”姜珣笑道。
“殿下有所不知,自从咱们相识后,我便认定殿下是个知己。平日里,我十分关心殿下的动向。听说殿下去宁国做了人质,我还好一阵担心呢。”
“我们在宁国待得久了,他们也就放松了对我们的管制,允许我们四处走动。这不,闲来无事,我带着沐芸出外游玩。走着走着,沐姑娘思父心切,非要到戎国见见沐将军,偏巧我又带了关防文书。拗不过她,我们便去了一趟戎京,如愿见到了沐将军。不巧,偏又赶上了汗王扎布苏薨逝,整个戎京全城举哀。再待着也是无趣,我们便往回返,谁知却走错了路,竟然走到你的松山关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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