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后,我只能红着眼看着我妈。
她脸色苍白,眼底盛满了发红的不可置信。
我看到路承洲撑地而起,他那条受伤的腿更是踉跄打颤。
仅仅一眼,我就感觉到深深的抽疼。
我看着他上了三炷香,对着我爸的牌位,一下一鞠着躬。
“爸,为了妈,请您支持儿子的决定。”
他的每个字都落在我心头,都像是针在刺向我,没有鲜血却处处疼痛。
说完,我看到他拿出手机,就要将早就写好的断绝关系的声明,发送出去。
这时,我妈冲了上来,打掉了他的手机,整个人都在发颤。
“路承洲,就算发了声明,悠言依旧是我的女儿!”
“只要我还活着一天,我就会为悠言解释,我绝不会让你们误会她!”
她艰难地,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向外迸着字。
每说一句,就掉下一颗泪来。
路承洲眼圈通红,指甲都陷进了掌心。
我听到他疲惫的嗓音:“妈,你病了,我会把你送进疗养院,好好调理身体。”
我妈扬起巴掌就要打下去。
但就在快打到路承洲脸上的时候,却停了手。
她的眼里再也没有一丝光,凄凉一笑:“承洲,这一年,你想起过你妹妹吗?”
路承洲怔住。
半响,却没再回答。
当天,他就联系好了护工将母亲送到了疗养院。
而我的灵魂一直跟着路承洲,看着他站在那,凝视着我的遗照,沉默不语。
我知道,他心里也不好受。
因为担心路承洲什么事都憋在心里的性子,我在家多陪了他两天。
只是我却没想到,我会亲耳听到苏牧野要结婚的消息。
那红色的请柬上,潇洒洋溢着金色的大字——
新郎:苏牧野
新娘:乔秋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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