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英俊的男孩子呵,什么时候开始,她哥哥已经长成让女生都心动的模样了……
宜甄默默的又转回脸,继续修花枝。
“跟我讲讲那个男人。”
霍远很直接,手里的花扔回去之后,没有浪费口舌跟她讨论其他,单刀直入就切进这个话题。
“哦,Henry啊。”
宜甄修花枝,看似认认真真,没看霍远,“我不是选修了心理学么,他是那门课的老师。”
“玩儿师生恋啊?”霍远一脸嘲讽。
宜甄没有理会他的嘲讽,“是啊,有共同话题,共同爱好,重要的是他能满足我对男人的一切幻想。”
宜甄停下手里的事情,笑眯眯的看霍远,“你知道,我喜欢比我年长的男人。”
霍远几乎是咬紧了牙根。
他不知道宜甄是真傻还是装傻,在他面前和他谈论她喜欢的男人,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依然把他们两个人摆在兄妹的位置上?
霍远心里很压抑,前所未有的。
当初一门心思打算来美国念书,为了离她更近一些,父亲没有同意,在父亲的要求下,他在国内上大学第一年就开始接手家里生意——现在他突然意识到,当初的妥协是不是错了,如果他违背父亲的意思只身一人前来美国,现在的宜甄,是不是就不会在他面前提其他男人了?
那天下午,霍远最终没有在宜甄面前提一句爱她。
这是宜甄要的。
但是当宜甄看着那个白衣黑裤身材修长的男人消失在绵绵阴雨的旧金山街头,她心里开始落寞。
霍远走了。
在谌子萱送完花回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走了。
外面下起雨,谌子萱回来时一身湿润,举目望向店里,除了背对着门口在修剪玫瑰花的宜甄,哪儿还有霍远的影子。
“宜甄。”
谌子萱在门口拍拍身上雨滴,叫了女儿一声。
宜甄没应她。这么近的,不可能没听到。
谌子萱走过去又要叫她,刚张嘴,就看见缓缓抬起头来的女孩儿,一双通红的眼睛里,全是泪。
“女儿。”
谌子萱将宜甄抱在怀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是不是妈妈误导了你什么?嗯?妈妈没有谴责你的意思。”
宜甄紧紧捏住妈妈的衣服,眼泪刷刷的落。
“不是不能够,只是这种事情处理起来,不仅仅是你们,连大人,都会有许多麻烦。”
外面的人会问,宜甄不是小远的妹妹吗?宜甄不是霍家两口子收养的女儿吗,怎么就变成媳妇儿了?哦,是童养媳啊……
这样的话,如果你不介意,如果他不介意,在乎的人都能不介意,那又还有什么困难可言?
“喜欢就去把他追回来,宜甄,妈妈要告诉你,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