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峥停住脚步。
只见她飞快地跑开,很快又回来,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姜清瑶塞到他手里,“回去路上饿了就垫垫肚子。”
贺峥垂眸,手帕包着一团荷叶包饭。
“好。”他的神情温柔了许多,眼底的温度炙热,扫过她嫣红饱满的唇。
一旁的溪枫:又是大人被姜姑娘投喂的一天。
好甜!
薛家欢天喜地,另一厢,宁远伯府死气沉沉。
傍晚,下人神色匆匆:“伯爷,不好了,老夫人吐血不止!”
姜屹松慌乱,火急火燎派人请大夫。
一直到次日早晨,姜老夫人的病情才稳定下来。
老夫人昏沉,许氏连侍疾都不用了,终于松口气。
离开福盛堂,她嘴角勾起,不用照顾老虔婆,实在太好了。
“母亲。”姜韵雪去了翠梧院,扑到许氏怀里。
“安国侯府竟然给了一百二十抬聘礼,外面的人都在说姜清瑶有福气,她还有陛下的御笔亲书呜呜呜。”
姜韵雪嫉妒得簌簌落泪,“女儿这辈子都不可能超过她了!”
许氏面沉如水,“我派去安王府的人说安王去了西境,等安王回来,求他给你一个名分。”
安王府的侍妾哪里比得上安国侯府夫人尊贵?
妾永远都是妾。
上不了台面。
姜韵雪哭成泪人。
许氏阴恻恻地开口,“娘错了。”
“早知道姜清瑶害你这般伤心,当年就应该狠狠心,趁她病捂死她算了,省得装慈母哄你父亲高兴。”
姜清瑶小时候高烧不退,她半夜打开窗户用水浸湿被子,还偷偷倒掉了汤药,没想到姜清瑶命硬,挺了下来。
要问什么滋味,许氏现在就是后悔。
哭了一会儿,姜韵雪抬起头,“祖母吐了好多血,她不会要死了吧?”
许氏面容微僵,幽幽道:“那是她的命。”
“如果病死了,就命该如此。”
“咱们阻止不了。”
姜韵雪只是觉得祖母的病情恶化得太快,隐隐有点不对劲。
又过了一日。
管家找到姜屹松:“伯爷,药铺小厮刚来送药,说夫人买了药。”
“买药?什么药?”姜屹松困惑,许氏又没生病,她买什么药?用来做什么?
管家也不懂,“生附子,那小厮说夫人最近买了不止一次,可能要得急,他们就送上门了。”
“噢,那小厮还说生附子千万别跟白及,半夏,瓜蒌那些同食,药效相克。”
此事实在古怪。
姜屹松沉默,他在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