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实在是绑得太紧,她根本就动不了。
“得了得了。”另一道不太耐烦的男声响起,“我去外面方便一下你可得将人看好了。”
“去吧。”
姜曦禾闭着眼,绳子似已经扎进了肉里,硌的有些痛。
可越痛,心中却也是越加清醒。
姜曦禾不断地盘算着,知州府的那个暗室,这般隐蔽,而且他们还从里面将门板给扣死了,一般的将军士兵可找不到那儿,就算找到了也打不开,除非是他们身边有了内鬼。
玉楼和玉漪是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她自然是信得过的。
除了浅浅和林骁。
若是放在之前,她大概会真的一口咬定就是林骁。
但梦中的那些事,还有如今恢复了大半的记忆,她不敢再对浅浅,抱有任何的希望。
她担心,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她一个动作侧躺的太久,已经压的手脚都有些酸,想要翻一个身,可才刚刚一动,一直在坐在门口,那个声音粗哑的男子却大刀阔斧的走了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醒了?”
姜曦禾没说话。
“刚才我们的话,你听见了多少?”男子在她的面前蹲下,点了一盏烛火,那热浪就这般扑在她的脸上。
不一会儿,姜曦禾便感觉到了有一样冰冰凉凉的东西,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慢慢的在上面滑动着。
“明和公主?”那人粗犷的声音依旧在耳边响起。
姜曦禾心下权衡了几番后,才小心翼翼的睁眼,动了动嘴,小声道:“我才醒,手有些酸。”
其实男子长相十分清秀,并没有他声音那般粗犷。
大概是是因为才醒,她的眼睛有种雾蒙蒙的感觉,泛着几分水光,当她小心翼翼的瞅着你的时候,那娇态,真的是让人恨不得能倾尽所有,只要她想要,就算是命给她又有何妨?
这时,男子才隐约相信,为什么将军一定要留下姜曦禾。
自古美人乡,英雄冢。
那个大燕太子,会跪拜在她的衣裙之下,也不算冤。
男子收了刀,将烛盏摆在了一旁,自己也顺势就在一边坐着,真的是将她看守的寸步不离。
“你能帮我松松吗?我手很痛。”见着男子没有想要杀自己的意思,姜曦禾就开始得寸进尺的提出了小要求。
男子显然没有想这么多,这人被捉来三天,也昏睡了三天,都是同一个姿势,刚刚醒来,的确是很难受的。
于是本着怜香惜玉的心情,他将人被弄正坐好,让她靠着后面的营帐睡。
可是手脚的绳子却是一点没松。
姜曦禾自然也明白,这人不会轻易给她松开的,她也不太抱这个希望:“我来这多久了?”
“三天。”男子还以为她想要问什么,谁知道竟然是这般简单的问题,回答了之后,男子倒有些兴致勃勃的,“你就不好奇自己这是在哪儿吗?”
姜曦禾眨眼,将头一歪:“在哪儿?”
昏暗的烛光下,美人笑意盈盈的,就算是不谙世事的小美人。
若非……知道她的那张纯良的美人皮下暗藏着什么,他必定也要被她给骗过去。
男子将身子往后一搭:“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