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宗望向王丞相,王丞相点头,对太后道:“宗王身份特殊,只是怀疑就是这般提防,只怕会让天下人笑话皇上心胸不宽,猜疑宗王,惹来不好的名声,有损皇上的名声,还会引起朝臣们的不安,影响很大。”
尚亲王大声怒道:“王丞相老是指拿这些看不见的东西说事,这也顾着那也顾着,还怎么行事,难道真等着宗王犯了什么事再来处理?不觉得太晚了吗?”
王丞相一愣,赵宗忍不住开口道:“朕还觉得舅舅的声音有对皇威不敬,是不是也得提前看管起来,以防着日后发生什么事?”
尚亲王凶着眼睛瞪赵宗,估计是没想到赵宗会当着众人的面这样说他,太后板起脸来诉道:“皇上,这话可不能乱说,尚亲王对皇上的忠心,对大肆国的功劳,可是大家都知道的,皇上一句话就要抹去这些,这让众大臣如何想?让为大肆国有功的人怎么想?以后还有谁肯为大肆国,为皇上卖命?”
赵宗低眉顺眼的道:“皇娘教训的是,宗王和尚亲王都为大肆国立下过汗马功劳,护国王爷更是稳定了一切战乱,朕应当感谢他们。”
护国王爷挑眉望着赵宗,这个皇上看着无能,可时常能有让人吃惊的一面,比如现在,这话说的,就连太后,只怕都不好再追着宗王说事,不然尚亲王的对皇上不敬,可就坐实了。
太后气急,却又找不到话来反驳。
李丞相这会儿才站出来道:“皇上所说都是事实,臣也觉得,尚亲王有不敬皇上的意思,如果宗王有可疑,那么尚亲王就更是可疑,太后不该偏向自己的家人,而拿不是亲子的宗王来开刀。”
“哀家什么时候拿宗王开刀了?宗王虽不是哀家亲生,可也是哀家看着长大,先皇当年还叮嘱过哀家,要照顾好宗王,尚亲王不过是为皇上的安全着想,毕竟如今皇上的身份大过宗王,而宗王的野心停止,哀家只能从中选择,保皇上安全为首,尚亲王虽是哀家的家人,哀家从来没有偏心过他。”太后说的有些咬牙,这个李丞相,只要关乎宗王,就变成斗鸡般攻击人。
王丞相见这会儿又要吵起来了,对皇上示意,瞥了护国王爷一眼,赵宗表示理解,淡淡的道:“宗王一向都是跟着护国王爷,朕也是一向信任宗王,宗王有没有野心,会不会对朕有危险,只有护国王爷最清楚,护国王爷是代先皇看管宗王,朕觉得,宗王的事,还是交由护国王爷来处理。”
尚亲王不同意:“护国王爷从不过问政事,更不过问皇宫内院的事,交给护国王爷来处理,这不就是为难护国王爷。”
李丞相冷冷的哼道:“尚亲王坚持认定宗王有问题,何不将护国王爷一起看管起来,宗王的
所有兵力,这几年的成长,还有周身一切,都是护国王爷亲手给予,尚亲王是认定护国王爷也有问题,只是没有直说是吗?”
尚亲王脸色大变:“不要胡说,护国王爷怎么可能会有问题,现在说的是宗王的事,不要扯上护国王爷。”
“臣可没有胡说,尚亲王紧咬宗王不放,大家都知道宗王的一切都跟护国王爷有关,就宗王的能力,还脱离不开护国王爷,尚亲王这是拿着宗王当借口,要对护国王爷,想要拿到兵权,这般的心思,实在恶毒。”李丞相狠力反击。
赵宗都要为李丞相鼓掌了,这口才怎么以前一直没发现呢?果然不是对自己有关的事,都是无所谓。
王丞相出来做和事佬:“也没多大的事,皇上都相信宗王,而且也没有证据,总不能怀疑谁就对付谁吧,尚亲王一心为皇上着想的心思,老臣是看见了,都是为皇上着想,又何必在这里大吵,这不是惹皇上不开心,再说了,护国王爷可是从头到尾没有一点关系,这又扯了进去,难道让护国王爷白白受牵连不成?这传出去也动摇军心啊,老臣觉得,不如大家各让一步,这事也就过去了,没必要闹大,暗中查清楚不就是了。”
尚亲王和李丞相对视一眼,都重重的哼一声,扭过头去,谁也不服谁。
太后严声道:“好了,都别吵了,尚亲王是心急了些,李丞相说话也太重了,这事以后再说。”
群臣都默默不出声,赵宗对护国王爷挤眉弄眼的,护国王爷举起拳头来假装清咳,赵宗偷偷指了指左侧,意思是下了朝一起回寝宫呗。
护国王爷微微摇头,整天呆在皇上的寝宫里,要是传出去多难听,护国王爷还有其它事要忙,别功夫陪皇上解闷。
赵宗有些失望,眼巴巴的望着护国王爷,如可怜的小狗般,王丞相都要看不下去了,这媚眼传情的,他这个老骨头可受不了,赶紧的说别的事,让大家都转移一下注意力。
宗王在宗王府里,将能摔的都摔了,宗王身边有位老公公,是从小照顾宗王长大的余公公,捧着宗王的手:“哎哟,这都流血了,你们都是死人呀,还不快去拿药来。”
“宗王别生气,可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太心急了可不是好事,这多少年都等来了,该心急的是太后他们。“余公公扶着宗王坐下来,给宗王顺气。
宗王愤愤的道:“皇上的无能众所周知,太后一手撑权,大肆国早晚败在他们里,护国王爷如今跟皇上走的近,万一那天护国王爷支持皇上,本王这几年的忍让就白费了。”
余公公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可别让别人听了去,要是传了出去,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太后可紧盯着呢,一点小错都能往大了说。”
“太后还有什么干不出来,当年逼着父皇当皇上为太子,现在又想尽办法要除掉本王,还胆敢让尚亲王派人来围宗王府,下一步,太后可就是想要本王的人头了。”宗王用力的往椅子扶手上砸去。
“哎呀,这还流着血呢,宗王可是龙种,轻易伤不得呀。”余公公赶紧将宗王的手抓紧,不让宗王再伤害自己。
宗王无所谓道:“伤着又怎么了,如今坐在皇位上的可是皇上,不是本王,一个尚亲王都敢将本王围起来,以后那些人还会把本王放在眼里吗?”
“宗王消消气,不是还有护国王爷吗?只要护国王爷还在一天,宗王就有希望,还是最大的希望,说句大不敬的话,皇上还能当多久?两年还是三年?太后可是等不了啊,尚亲王更是恨不得自己坐上去,宗王只要再忍两年,太后和尚亲王一反,皇上不在了,护国王爷必保宗王上位,还不用宗王去出面,一切都有护国王爷档着。”
“护国王爷要是改护皇上呢?”宗王道:“皇上几年不见倒是有本事了,你是没见护国王爷跟皇上相处的样子,完全是听从皇上的话,自从进了皇城,护国王爷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宫里,听说最近很多折子都是护国王爷在改,这样下去,护国王爷只怕会忘了父皇当年的交代。”
余公公轻声笑道:“要说是其他人,奴才还相信会变,可这人是护国王爷,奴才就相信他不会变,护国王爷的实力宗王可是了解的,不会为了一点小利而收买了去,再来就是,护国王爷是将军,是武将,最看不起的就是皇上这样文不行武不行的人,大肆国交给皇上,何来的未来之说,护国王爷想要坐稳兵权,也得要有大肆国的存在才行啊。”
宗王听着,觉得是这么回事,可心里又有觉得不对劲,皱眉道:“这人心都是会变的,护国王爷不会被皇上收服,会不会护国王爷烦了这些事,想要自己当皇上,有了反心?”
余公公惊的脸色都白了,赶走对宗王禁声道:“宗王可不能这样说,这是要出人命的,护国王爷怎么会有这心思,宗王也不想想,这里大部分的人都是护国王爷的人,这要是让护国王爷听到了,宗王要靠护国王就难了。”
宗王也知道自己说的话太过了,可心里就是不安,还很烦躁,摇了摇头,对余公公道:“想是本王太心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