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息间,他听到封墨卿说:“我之前和嫂子解释,说你在国外的工程闹出了人命,所以没能赶回来参与这边的事……”
“穿帮了。”霍云啸打断他。
“……”封墨卿默,“穿帮了?”
“嗯,她知道我不知道这些事,所以对我很失望。”霍云啸直言不讳。
封墨卿陷入沉默。
气氛转而变得凝重起来,许久,他问:“那你打算怎么办?这次的事,对她打击挺大的,毕竟是倾心准备了这么久的秀展。外加……这几天你一直没有动静……”
“如果我是她,我也无法原谅我自己。”霍云啸坦言,一根烟罢,他又点燃下一根。
“那你怎么办?总不能告诉她,你刚好这段时间犯病了?”封墨卿蹙着眉,连他都觉得当下的情况棘手。
随随便便肯定是糊弄不过去的。
可若是讲实话的话……先不说给叶清暖带来的冲击,霍云啸绝对拉不下这个脸。
他有多在意她,就有多在意自己的病情。
为了叶清暖,他一直都在积极治疗,不择手段、用尽方法。
眼看着即将痊愈,他才会找时机安排双方的重逢、相遇,可是偏偏天意弄人,他如今的病情并不理想。
也许,还是操之过急了一些。
“我让安甯劝劝,再想想别的方法吧!”封墨卿拍了拍霍云啸的肩膀,安慰道。
霍云啸没有说话,只是一根一根抽着烟。
……
当天晚上,霍云啸驱车来到叶清暖的小区楼下。
坐在车里的他,抬眸看着她所住的楼层……没有一点光亮。
霍云啸没有多想,只是将车熄火停下,拿出烟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
待到半夜时分,小区的路灯灭了一半。
而坐在车里的霍云啸依旧清醒,他抬眸看着叶清暖的家,黑暗中,只有烟支燃烧的猩红,忽暗忽明。
整整一夜,霍云啸就在小区楼下的车里坐着。
他的车正对着出入口。
清晨,有环卫工阿姨将公共垃圾桶推出去,也真是此举,让霍云啸见到……
那被塞得满满当当的垃圾桶里,有着叶清暖的黑白照片,还有一堆冥纸、花圈。
这一幕刺激着霍云啸的神经。
他不悦的下车,直接冲向电梯,去往叶清暖的租房。
当霍云啸从电梯出来时,刺鼻的油漆味扑面而来,站在门外的他,看到墙上、门上都刷上新漆,可即便如此,依旧能够看清掩盖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