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茵站起身。
“唉,罢了,今日也折腾乏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夏姑娘也回去歇着吧!”
说罢起身就向外走,好像根本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诶,不是,小姐,这郡主是脑子有病吗?”
小荷看白茵走远才终于凑到夏韵清耳边说道。
他怎么看不明白,这郡主唱的是哪一出?
夏韵清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
“怎么说话呢?脑袋不想要了?”
“不是,现在又没外人,奴婢说说怎么了!”
小荷委屈。
“你呀,郡主是个好的,以后莫要说郡主的不是!”
夏韵清转身往屋内走,刚刚白茵的话让她的心里有些不好受。
突然便明白过来之前被世子拉着去郡主府治伤的时候,郡主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是呀,就是因为自己什么都不说,所以导致所有人误会自己。
可是别人又不是自己肚中的虫,怎么可能知道自己的全部想法?就像自己的家事。
她承认若不是一开始她的无视与沉默,夏芳彤母女根本没有那般嚣张的机会,可是她偏偏就是什么都不肯说。
对外人不说就算了,对自己的家人,爹娘也不说。娘亲又和自己一样的性子,不喜在爹爹面前多言,所以才最终导致如今的局面,把整个夏府置于了风口浪尖上。
所以,整件事情,真的不能完全怪那夏芳彤母女恶毒,自己又何尝没有问题?
这些天,爹爹一下子仿佛老了很多,对她们母女也是各种补偿愧疚,她觉得于心不忍,原来自己真的不是什么都不在意的。
回想以前,爹爹疼爱自己的场景,自己怎么就会觉得爹爹偏心了呢?
爹爹一心都扑在正事上,虽然很少过问后院的事情,但是确地却从未亏待过她们母女,所以这些时日她一直觉得有些酸涩和迷茫,难道一直都是自己做错了吗?
可是白茵刚刚的话,仿佛点醒了她一般,她好像终于明白了症结所在。
是呀,爹爹就算再疼自己,也不可能完全了解自己的内心想法,加上自己一直以来的冷漠,一定也会让父亲与自己疏离。
郡主说的没错,解释本就是一种在意的表现,自己不在意对方,凭什么要求对方去在意自己?
就像自己对世子,不也有很多是道听途说来的吗?所以就想当然的先入为主了,即使对方认错也总觉得嫌弃非常,很难改变已经形成的印象?
所以世子之前顶着世人的嫌弃眼光韬光养晦了那么久,一定也很难吧?
同样都是可怜人,自己有什么资格去嫌弃人家?
原来郡主不是来找麻烦的,而是想告诉自己,若是以世子的身份地位,心思但凡恶毒一些,也绝对会压制的自己无法翻身,即使自己再聪明,在这个时代,也根本难逃皇权的桎梏!
她闭了闭眼,心思百转千回。
小荷虽然还是不明白,但是看自家小姐一副陷入沉思不想多言的样子也不敢再吭声,默默地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