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去醉仙居了,是靖王世子殿下邀请。”
“下去吧!”范铭挥挥手示意汇报的人下去。
“李弘成”范铭将手中笔停下,将公文放置在一旁。
醉仙居,李弘成,怕不是承泽邀请。
范铭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还是招呼扶风去看着才心安些“扶风,在远处观望,别叫人发现了。”
“是”扶风行礼离开。
范铭闭目,背靠着身后椅子,手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在桌上敲着,他得好好梳理梳理京中的局势了。
咳,手指敲的一停,他知道了,范闲如果是那个孩子的话,太子和承泽根本就拉拢不了范闲,不说本身范闲的性格如此不敬皇权,单说他的身份,庆帝就不可能容许范闲站队,内库,检察院,还有,叶轻眉。
滕子京的事情大有问题,从一开始就有人在布局。这个人是谁呢?范建,陈萍萍,再到庆帝,前两个是一定参与了,而庆帝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范闲和林婉儿相遇,就是庆帝设计,从头到尾庆帝都是主谋。
那就更不可能让范闲能轻易站队的了。
范铭现在要好好想想了,承泽该怎么走接下来的路了。
“殿下,范闲中途离开了。”李弘成站在李承泽面前汇报道。
而另一边,扶风也同样和范铭汇报道“公子,范闲中途离开之后,牛栏街暴打了礼部尚书郭悠之之子郭宝坤,属下还探查到醉仙居花魁司理理可能身份有异,已派人去查了。”
“扶风你说范闲是个怎样的人?”范铭起身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巨树。
“属下觉得大公子是个不拘小节的人,大公子院里没有下人,而且对待府里下人态度和善,说小了潇洒恣意,往大了不重礼节,不敬皇权。”
“是啊!不敬皇权,桀骜不驯啊!”范铭对着外头漆黑的夜幕吐出这么一句感慨的话语。
第二日一早京都府上门捉拿司南伯之子范闲。
“姨娘这是发生何事了?”
范铭换上一身黑色锦袍,看着院中闹剧询问柳如玉道。
柳如玉似乎是看到主心骨了,道“铭儿,这京都府官员说要捉拿范闲,说你哥打了礼部尚书郭悠之之子郭宝坤,现在来捉拿你哥呢!”
范铭也是做样子,昨晚就知道了发生何事,面上担忧,却面对官兵强势道“可有证据,捉拿人员需有审批文件,我见这证据也无就提出缉拿范闲,于法不合。”
范闲按住范铭的肩膀,从身后站出来,同时示意范铭安心,道“等等,我去,既然你郭家都让郭宝坤上堂了,我不去就不合理了吧!”
“我也一同去吧!怕届时郭家仗势欺人。”
范闲刚想说不用,才想起来范铭算是京中官员,七品中侍郎,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势力也有点,但不多。
范铭似乎是看出了范闲在想什么,道“过两天,升任文书就下来了,改六品官员了。”
啧!范闲在心里牙酸了一下,怎么自己这么没有大哥风范,以后我面子怎么撑,难怪人不愿叫大哥。
“梅大人”
“范二公子”
范铭对着台上的梅执礼行礼,而同样梅执礼对着范铭行礼,本来梅执礼的京都府府尹的官职比范铭高,但范铭可是少年新秀,而且是范府未来的继承人,这个身份自然是够梅执礼行平礼。
“恭喜啊!听闻范二公子即将升职,真是年少有为!范二公子怎么来了?”
“当不得府尹夸赞,今日一来主要是家兄摊上案子,我来看看,不作他评,您秉公执法就好。”
范闲是看着平时冷淡的范铭如今熟练的应付官员之间的关系,像个泥鳅一样滑不溜手的,感叹难怪是他升职呢!
范铭站在一边看范闲诡辩,马上结案时就听见外面通传太子殿下到。
“太子殿下”所有人起身对着太子李承乾行礼道。
“范二公子,你也在这。”
李承乾想亲自将人扶起,只是范铭往后撤一步躲过接触,态度恭敬但疏离道“太子殿下尊贵,当不得如此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