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曹冕站在瀛洲城外不远处一处无人的海边眺望着海面,清晨海面平静,远处海天尽头连成一线。
曹冕回头看向来人,问道:“情况如何?”
青年男子站在曹冕身后,沉声道:“瀛洲城已经落入了方砚手中,港口也落到了他们手里,所有能远行的大船全部无法离港。”
闻言曹冕微微蹙眉,问道:“他们做了什么?”
青年道:“他们拖了许多船挡住了出港的水路。水道下面布置了路障沉了几艘船,而且所有的大船全部被下了帆,拆了船桨。”
曹冕沉默了好一会儿,方才低低地笑出声来。
“大人?”青年有些担心地看着曹冕,大人莫不是被气坏了?
曹冕抬手揉了揉眉心,方才叹了口气道:“看来这是打定了主意不让我们带人走了。”
青年沉默地点点头。
曹冕抬起头来眼神冰冷,“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必客气了。”
“请大人吩咐。”
曹冕冷声道:“传令下去,不惜一切代价,攻破瀛洲城!”
“是,大人。”青年拱手应是,转身飞快地离开了。
曹冕抬手遮住了头顶的阳光,望着湛蓝的天空喃喃道:“瀛洲不顺,希望别处…不至如此。我不信天,我不信上天就独爱谢氏。”
数万大军突然曝起围攻瀛洲城的时候,曹冕已经坐上了一艘船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瀛洲岛。
曹冕站在船尾,望着眼前海天一色的苍茫景象,沉默无言。
青年沉默地站在他身后,他知道大人此时的心情并不太好。
瀛洲和岛上的六万兵马对他们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否则大人也不会亲自走这一趟。
如今时间浪费了,兵马却一个也没有带出来反倒是他们自己还折损了不少人。
心情怎么会好?
曹冕扶着船舷,低声道:“或许当初,将练兵地点选在瀛洲本身就是错了?”
青年思索了一下道:“大人何必妄自菲薄,中原随处都有朝廷和镇国军的眼线,若没有瀛洲我们手中到现在只怕也没有多少可用的兵马。”
曹冕道:“话虽如此,我们这些年在瀛洲投入也是不菲,如今一招被迫放弃,实在是……”
青年安慰道:“大人不必多想,瀛洲毕竟孤悬海外,朝廷未必真能花费多少功夫人马顾及。这次我们是赶时间又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以后到底归谁还未可知。”
“你说得对。”曹冕的消沉显然只是片刻,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就已经恢复了过来。
曹冕沉声道:“南疆和高虞人应该已经收到我们的消息了吧?”
青年点头道:“是。”
“那就好。”曹冕道:“谢衍既然派了骆谨言去怀州,就让我看看骆家的麒麟儿到底能不能以一己之力支撑整个南疆。”
“大人昨晚一夜没睡,不如回船舱里休息一会儿?”青年道。
曹冕点点头,转身就要往船舱里走去。
就在这时远处有两艘船朝着他们的方向驶来,那两艘船无论是体积还是速度都显然比他们快得多。
船上的其他人也发现了这两艘船,匆匆前来禀告,“大人,有人在追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