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带了好几十口人来,自然是要一一都安置下来,而且,这其中还包括着二婶三婶这样子的妯娌,于是,不论是住处,还是日常的供配,既要恰到好处,而且还不能多花一分钱,这就让王秀清算计的差点咬舌自尽。
况且,时不时的,三婶陈丽欣还会到王秀清那里‘坐坐’,明摆着是要熟络感情,但字里行间的,说的全部都是自己如何管理庄子,于是,王秀清就更加郁闷了。
住着他们大房的右丞府,却自己管理着庄子,虽说,每月也会交予她一定的银钱,可这跟庄子一年所得来的收入,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老太太偏疼老二老三,真是做的相当明显,丝毫都不遮掩呢。
只不过呢,王秀清这般的恼恨,程流锦自然是不知道的,可也因为她这段时间的忙碌,也使得程流锦安安生生的过了一段时间。
“二小姐,没歇息呢吧?”
青灵才刚服侍着程流锦躺下,王婆子谄媚的声音就在门外响起,见状,青灵就想要说话,而程流锦却抬手制止了她。
“王嬷嬷何事?”
“回二小姐,这里有一张飞花笺,是今年飞花会的入会凭证,南家的人刚刚送来的。”
王婆子还正在回答着,青灵便也已经开了门,见状,她就连忙躬着身进来,双手将一张胭脂色的烫金花纹帖,恭敬地举上头顶,而程流锦微微示意,青灵连忙去接过来,又递到了程流锦的手中。
这是一张用纸极其讲究的烫金贴,单是帖子的纸质,就不是寻常人家能用得起的,而上面的内容也非常简单,正中是娟秀却不失韵味的‘飞花笺’三个大字,而右下角,则是三个清逸飘然的三个小字,‘程流锦’。
这就是飞花笺?做什么用的?
而见到程流锦微微蹙眉,将手中的飞花笺翻来覆去的看着,王婆子低垂着的眼中,便闪过了一丝的讥笑。
庶出就是庶出,即便是得了飞花笺又能如何,什么都不懂,不照样也得丢人?真是搞不懂,今年,为何还会有这个程流锦的名额。
“这飞花笺,是做什么用的?”
听到程流锦问自己了,王婆子飞快的抬起头来,眼中的不屑也瞬间转变成了讨好,毕恭毕敬的回答道,“飞花笺是飞花会的入场证明,而飞花会,则是三年一度的,以京中权贵闺秀小姐们为主,在七月十五荷花盛开之时举行的一场集会,这期间有展示和评比,由京中有名的权贵世家,南家、王家、柳家还有夜家一同操办,若是能在这飞花会上斩头露角,那么,此后的荣华富贵,便基本上尘埃落定了。”
王婆子虽然心中鄙夷,但是解释的却也挺详细,因为,夫人就是这么嘱咐她的,解释的越详细,也就能越发的打击到程流锦的自尊心,因为,程流锦是个一无是处的草包。
要知道,飞花会上的闺秀们,那可是都有着过人长处的,而像程流锦这种出身卑微,而且,还什么都没学过的庶女,结果是可想而知了。
然而,程流锦听完了之后,却只是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
原来如此。
“真是辛苦王嬷嬷了,不过我的情况你也清楚,没有什么可答谢的,只能等到以后我有了能力再报答。”
“二小姐,您这是说的哪里话,老奴身为下人,做这些都是应该的,哪敢要您的答谢呢。”
听到程流锦这么说,王婆子又连连作揖,语气卑微的好像都要低进了尘埃,但心里,却是更加不屑起来,就她,也妄想在飞花会上有所作为?
做她的春秋大梦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