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三番两次的被姜沫看到,白秀脸都不知道往哪搁了。
她现在只想原地消失。
白秀低着头从姜沫身边走过,由于好些天没有洗澡,身上已经有股味道了。
姜沫清晰地闻到了那股味道。
她想起白秀之前精致的模样,不由得有些唏嘘。
看来这次的教训,她应该已经是吃够了。
姜沫挑了挑眉,去了主院。
霍老爷子正躺在藤木椅子上晒太阳,见她过来,笑着招手到:“来爷爷这儿。”
姜沫迈步走过去,见霍老爷子的手臂搭在椅子上,便顺手帮他诊脉。
霍老爷子一楞,不由笑道:“沫沫,你这都快养出职业病了。”
姜沫仔细诊了一会,收回手笑了笑:“爷爷,您这两天身体恢复的很好,是心情还不错嘛?”
霍老爷子摆了摆手:“以前啊,这白秀是三天两头就往我这跑,我想着她毕竟是……唉,以前的事不提也罢,总之她不来我这儿,我耳根子都清净不少,心情自然就好了。”
姜沫顿了顿,说道:“二婶以后应该不会来了。”
霍老爷子眉宇微微上扬:“咱们搞这么大的动作,怎么也没见砚庭那小子来问一声?你们到现在还没和好?”
和好?
姜沫眉梢微微一挑。
她和霍砚庭能谈得上什么和好。
“爷爷,我和他的事您就别操心了。”姜沫语气冷淡地说道。
霍老爷子叹了口气,他知道两人之间有些隔阂,但毕竟是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
“沫沫,爷爷知道你心里有气。但砚庭那孩子,我是看着他长大的,他的人品我还是信得过的。”霍老爷子语重心长地说。
姜沫沉默不语,他们之间的问题,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决的。
本就是一场真领证假结婚的游戏。
只有霍老爷子当真了。
姜沫不忍心欺瞒一个老爷子,但这事一时半会也没法解释。
她在心里叹了声气,点点头道:“嗯,我知道了爷爷。”
霍老爷子终于放宽心,拍了拍姜沫的手背:“砚庭其实是一个很缺爱的孩子,以前因着小暖生病,他们父母走得早,我就把心思都放在了小暖身上,忽略了他,后来他一个人去了他国,爷爷有个朋友在地下拳场里看到了他在打黑拳……”
说到这里,霍老爷子幽幽地叹了声气,“我后来派人去那边找到他的时候,他浑身都是血,身上没一块完整的地方,尽管是这样,他还是不肯下台,硬撑着把那场黑拳打完了。”
姜沫没有说话。
霍老爷子看向姜沫继续说道:“他打小就倔,脾气上来了十头牛也拉不回来,情商还低,长这么大连个女朋友都没谈过,要不是你,我都怀疑他要打一辈子光棍了。”
霍老爷子语气里的嫌弃不似作假,皱着眉仿佛自言自语:“我知道你跟他没有感情,是爷爷强行把你们绑在一起,可爷爷也是真的喜欢你,所以才想让你当我的孙媳妇。”
姜沫微微一顿,问道:“爷爷,您想说什么直说就可以。”
霍老爷子深深地看了姜沫一眼,语重心长的说:“沫沫,砚庭从小没有获得过爱,所以不会爱人,也不懂爱人,爷爷希望你能多包容他一些,可以吗?”
姜沫眼眸微垂,她的睫毛很长,遮住了眸底的情绪。
半晌,她才抬头,声音依然清淡,“爷爷,其实我和霍砚庭只是……”
“姐姐!”
一道稚嫩清脆的声音打断了姜沫的说话。
霍小暖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此刻正朝着姜沫飞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