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降临,舞厅像是焕发了生机,喧嚣热闹,灯红酒绿。
描眉画眼的女郎们穿着无袖衫小短裤在跳舞区跟着音乐疯狂扭动,男人们跳着跳着就往女郎们身边挤,身体贴着身体。
昏暗的区域,一些人聚在一张桌子上吸|食着白色的粉末,昏昏然醉生梦死。
杜丽红挤到李力争身边坐下,手不老实的去撩拨,“怎么样,想我了吗?”
李力争眼前有一瞬的眩晕,他咳嗽了两声发出一声猥琐的笑,左右看看低声问,“赵狗剩不在?”
“在包间里和人谈判呢。”杜丽红低声回答,整个身子往李力争怀里靠。
李力争一把搂住杜丽红站起来,踉踉跄跄就往厕所那边走,等进了厕所,厕所里头已经有好几对在干那事了。
李力争把杜丽红往墙上一压就开始脱|裤子,杜丽红老实的趴在冰冷的墙上静静等待着,脸上带着笑,眼神怨毒糜烂。
可她等了一会儿就等到李力争骂了几句脏话。
杜丽红转过身来看着李力争,假装关心,“你怎么了,不舒服啊?”
李力争咳嗽了一声,“可能感冒了,今天就这样吧。”
“我也听见你咳嗽了,你去医院看看吧。”
“看了,我就感个冒那狗屁医生非得让我验血,我明早上得去拿报告,今晚上就这样啊,兴致不高,我走了。”在杜丽红跟前丢了人,李力争胡乱往她胸|衣里塞了点钱就开门出去了。
这时候舞厅里却乱套了,赵狗剩铁青着脸指挥人把小姐们从后门带出去。
李力争一见这架势也赶紧熟门熟路的从后门跑了。
杜丽红叼着烟儿走近赵狗剩,“还让不让人做生意了,这帮死条|子。”
赵狗剩冷冷看了杜丽红一眼。
杜丽红被赵狗剩看的有一瞬的心虚,强笑道:“震天,你怎么这么看着我,又不是我举报的。”
“你要不是豆豆的亲妈,我早弄死你了,滚。”
杜丽红有恃无恐,笑笑,好脾气的道:“震天,你别生气啊,我马上滚回家给豆豆做饭去。”
杜丽红一走,舞厅也收拾的差不多了,一眼看去很良家。
这时候警|察推门进来了,“搜查,扫|黄,都不许动。”
宓园,花园卷棚。
“爷爷,我把袁二牛安排在职工宿舍了,他的意思,是想让我帮他找找袁卫民、袁立冬他们的下落。”
穆长胜躺在躺椅上抽烟轻轻“嗯”了一声,“是这样,咱能帮的就帮一点。”
穆宏毅点点头,“爷爷,袁二牛跟我说了袁卫民被骗的经过以后我脑子里先想到的就是,这事妥不了是赵狗剩干的,我就问他,跟着那个招工的经理走的都是谁家的闺女,之前是不是都得罪过赵狗剩,袁二牛当时脸色就变了,问我是不是赵狗剩混出人样来了,我说是,袁二牛的脸色当时就吓白了,还问了我赵狗剩的舞厅在哪里。”
穆长胜叹了口气,“一报还一报啊。”
“爷爷,我一直在怀疑赵狗剩是怎么发家的,现在看来我怀疑的没错,他手上应该是有人命的,安安很有可能是……可惜现在没有证据指证他,而且我不信他的舞厅那么干净,扫了几次都没什么发现。爷爷,我怀疑官商勾结。”
穆宏毅记得,在上一世,贪|污腐|败从包产到户开始,官倒滋生于改革开放,这些人利用职务之便和商人勾结,利用价格差异倒卖商品,后来实在不管不行了,国家才制定了投机倒把罪。
八十年代,车匪路霸横行,非法组织林立,而上沪,从民国时期就是很有名的帮派集中之地,这让他不得不怀疑赵狗剩。
“这种事情你得跟你岳父说一声,让人盯着赵狗剩的舞厅是你岳父亲自下达的命令吧,可现在却一无所获,要么是赵狗剩真清白,要么是下面的人对你岳父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