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万石粮,若走陆运,极耗费人力和财力。
走漕运才是最省银子的,只是会慢一些。
李兆番感慨道:“不知父亲如何了。”
“大哥不必担忧,父亲大病一场后,身体已恢复过来,说起来,严大人是李府的恩人。
只是、父亲因你南下,一直未同意小妹与严大人的婚事。”李兆番道。
李兆先懵逼了,想不到他南下,还会带来这样的影响。
兄弟俩在船上呆了两日,眼看京城就在眼前了。
……
都察院,下值了。
严成锦穿过的值房前的小路,看见张家兄弟,抱着双手在等人。
“两位爵爷可是要殴打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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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延龄气得咬着牙齿:“不错,咱们就是来揍你的!”
听闻,陛下喝了神牛的奶乳后,病好了。
牛乳卖出十两银子一小罐,每日售罄一空。
这是他从西北一路赶回来的牛,就这般送给严成锦了。
严成锦转过头,撒腿就跑。
张鹤龄跺了跺脚,一巴掌呼向张延龄:“你知他胆子小,还吓他作什么!”
张延龄极为委屈,以前他还敢吆喝哥哥一声,如今寄人篱下,吃多大米饭,便会被骂得抬不起头来。
哪里还敢顶撞张鹤龄。
张鹤龄嗖地一声冲出去,忙喊道:“贤侄,咱们是来买牛的,给银子!”
碍于陛下和张皇后,他不敢对严成锦动粗。
此子一封疏奏,就可能招来陛下的伤饬。
他怕陛下把他的宅邸和田庄收了。
严成锦转过身来,带着几分警惕。
他正要跑回都察院喊人呢,那群御史打起人来,天打雷劈都不松手。
“二位爵爷要买牛?”
张鹤龄堆着笑意:“是啊,贤侄想怎么卖?”
“公牛五百两,母牛一千五百两。”严成锦一本正经道。
刘文泰这几日,正在努力给奶牛人工催情。
生了崽子,再卖给张鹤龄就是。
“哥,买公的,公的便宜。”
“公的下奶吗!”张鹤龄怒骂。
他暗自庆幸,差点又被这小子忽悠了。
心里算了一笔账,一头母牛一日产奶五十斤,能装五十小罐。
一日就是……五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