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一股新潮袭来,茶楼、酒楼和戏园子热闹非凡,刺激了这些士绅花银子的欲望,才造成了这般繁荣景象。
看起来好像人人都很有钱的样子。
其实……全都是泡沫。
弘治皇帝微访的范围,也只限于京师,有这般想法也是正常,不能骂人家是好大喜功的昏君。
严成锦斟酌一番:“陛下圣明,才有了这番盛世之景。”
文化兴盛繁荣倒是真的,说书唱戏都有了新变化,读书人卯足了劲写书。
趁着机会,牟斌对着严成锦小声道:“贤侄的菜,果然不同凡响。”
严成锦道:“能帮上大人就好,大人有空还是去看看郎中,这私疾并非见不得人的事,切勿捂着藏着,小病成大疾。”
朱厚照的猪头凑过来:“老高,你给了牟指挥使什么菜?好不好吃,本宫也要吃。”
严成锦干咳一声:“那是药膳,臣觉得一点也不好吃。”
朱厚照眼珠子一转,显然是不信。
夜渐渐深,李东阳劝弘治皇帝回宫,让严成锦等人也就此散去。
“程先生,今夜就留宿晚生府上吧?”
王越心中一动,难不成是这小子又有了感悟,给青山君还得了?
“咳咳……老夫今晚也要留宿严府,劳烦贤侄,安排一下。”王越道。
严成锦喜不自胜,这样一来,就有两个方向了,“那再好不过。”
至于王守仁,严成锦是万万不敢留的,万一这个家伙格到自家的大金库,岂不是露了财。
回到府上,关起门来。
严成锦才开诚布公:“留宿二位,是为了经筵,晚生初讲经筵,家父又不在京城,实在没有经验。”
程敏政早已猜到他有事所求,二话不说,便答应下来。
王越冷笑:“这有何难,贤侄稍等,老夫这就写来。”
…………………………
今日是经筵的日子,严成锦准备了许久,才到文华殿,站在经筵讲官的的位置上。
朱厚照对经筵没啥兴趣,看见严成锦,一下来了精神:“老高你怎么站那里?那里是师傅们站的地方,要被父皇揍的,快下来。”
不站这里我站哪里?
严成锦一本正经:“本官就是今日经筵的讲官。”
朱厚照先是一愣,随后张大嘴巴,感觉自己的智商被狠狠地来回反复摩擦了,恼羞成怒站起来:“你的学问和本宫差不多!算起来,咱们算是同级,一个学问同等的人,怎么能去教另一个学问同等的人?本宫不服!”
殿下,你的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