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阳道:“不如解了王越的兵权,将他调任他处,等鞑靼人进攻时,再让其戴罪立功,戍边守城,这样既不违背朝纲,也能震慑鞑靼人。”
此时王越这个名字,早已不仅是一个名字,而是一把刀,一把震慑鞑靼人的刀。
只要敢进犯大明边界,这把刀就会让他们横尸遍野。
王越的地位早已超越了一个寻常大明将领的地位,这种威慑力是屡次让凶猛的鞑靼人尝到血的教训才积累起来的。
刘健和谢迁颔首点头表示认同,王越不能杀。
严府,
今天是何能从屋里被放出来的日子。
幸亏以前坚持晨练,体魄比常人强健一些,在大夫的药方调理下,何能慢慢恢复了。
此时府上人人都带着人笼嘴,严成锦才把他放出来。
花了那么多银子看大夫,何能早已羞愧欲死:“小人无用,竟花费了府上这么多银子,心疼死小人了。”
“那棉袄子不可再留着了,该穿便穿,花银子事小,病了才事大,你可别被自己抠死了,留着一堆银子给本少爷花,本少爷不缺银子。”严成锦道。
何能痛哭流涕,少爷体恤下人,普天之下,上哪儿去找这么好的少爷?
他还有什么脸面反驳少爷,连忙把新的棉袄子穿上。
京城,从阜成门通往皇宫的路上,一支铁甲戎装的车行从西边归来,王越和严恪松并驾而行。
王越虽然屡次击溃鞑靼人,打了胜仗,按理说,百姓应该十里长街,举手称庆才对。
但却没有什么人气,百姓们都是来看迎客松的,高喊‘迎先生’的人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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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前朝的关系,王越并不怎么受百姓爱戴。
他一路上眉头紧锁,一旁的迎客松堆着笑脸,“说实话,老夫不想回京,苍劲兄为何如此开心,不妨说出来听听?”
严恪松脸上挂着几分得意:“愚弟只是想我那乖巧懂事的儿子了,世昌兄还不知道吧,我儿在顺天府的乡试中夺了解元,今日终于是可以回京庆贺了!”
“恭喜恭喜!”王越越说越无力,他也想他那两个儿子了。
为人父母,人之常情。
身为父亲,哪个不想自己的儿子有出息,可自己那两个儿子不成器,没什么作为,他能有什么办法。
如果不是怕他们在京城没有人照拂,他又何必向李广送那一笔好处。
想到此处,不禁长叹一口气,陛下只怕不会轻易放过他。
他早已收到李广被斩的消息,要不是这一路上有严恪松在旁作伴,恐怕自己早就病倒了。
这次回京凶多吉少,可是,不回又能怎么样呢,自己两个儿子还在京城呢。
………………
严府,